。
他带着光秃秃的脑门,穿着浑身染血的囚服,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根灵宝囚笼柱下,四肢皆被锁链困缚。
大鹏鸟身上的禁制都是紫遥亲手设下的,稳定可靠。
三道通天教主留下的剑意,就悬浮在大鹏鸟头顶不远,随时可以劈下来。
现在的大鹏鸟脸上没了油光,看起来倒像是个硬汉了,骨架偏大的先天道躯、略显消瘦的面容、还有那标志性的鹰钩鼻,描出了一幅‘还算英俊’的面孔。
李平安来时,大鹏鸟就是这般双眼无神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紫遥将一枚玉符丢给李平安,背着手道了句:“陛下不夸奖我几句吗?”
“冰雪聪明,能文能武。”
李平安随口敷衍着,对一旁喝醉了呼呼大睡的黄龙真人抬了抬下巴。
“黄龙师叔怎么醉了?”
“我也不知,”紫遥轻轻啧了声,“只是让黄龙道友表现的陶醉一些,却没想真的醉过去了。”
“此次辛苦仙子了。”
李平安瞧着大鹏鸟,纳闷道:“他怎么没反应了?傻了不成?”
“嗯?”
紫遥凤眸划过,视线落在那大鹏鸟身上;
后者连续哆嗦了几下,立刻抬头看了过来。
叮铃咣当,锁链不断颤动,囚龙柱也在微微摇晃。
不远处正喝茶的龟灵灵立刻抓住了一旁龟壳大盾,似是要过来砸几下大鹏鸟。
但李平安仔细一瞧,大鹏鸟却是在疯狂后退,直接逃去了囚龙柱的另一端,身体不断颤抖,带着哭腔大喊:
“你、你不要过来!
“西王母!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西王母!我不该来偷袭李天帝!”
李平安看向紫遥。
紫遥淡定地道:“陛下不必担心,这是溺魂之法的后遗症,他现在心魂总是不定。”
李平安问:“溺魂之法咋施展的?”
“就是这般……”
紫瑶素手一划,袖中飞出了一根根银针,银针之上闪耀着浅紫仙光。
那大鹏鸟看一眼就几乎破了防,目中带着愤恨,但更多的是恐惧,颤声道:
“你们要问可以直接问!伱不问怎么知道我说不说?
“我跟西方教当真还没开始合作,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袭天帝,结果没办成!
“我们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偷袭轩辕宫,一个月后进行!
“西王母我跟你无冤无仇,何苦如此折磨!”
李平安和紫遥却是并不搭理他。
<divclass="contentadv">她笑道:“这些针是媒介,让他元神和道躯同时遭受万灵噬咬之苦,我本以为他能支撑十个时辰,没想到一个时辰都没扛过。”
李平安点点头:“收起来吧,他既然都愿意说了,那我们天庭还是要优待俘虏的。”
“优待俘虏?”
紫遥眨眨眼,欣喜于又听到了有趣且有道理的词汇。
她对李平安传声提醒。
若是要收服这大鹏鸟,自是要恩威并重,她已是扮了恶人,而今李平安却是刚好扮个仁义之君。
李平安会意,对紫遥温声道:“仙子也辛苦了,去刑罚堂继续做差吧。”
紫遥差点没忍住翻起白眼。
这什么狠心天帝,竟然还催促她去做公务!
她鼓了鼓嘴角,哼道:“陛下您忙,紫遥告退了,若是这个大鹏鸟对您不敬,您就唤我过来用溺魂之法,他吃过的生灵可着实不少呢。”
李平安含笑拱手,目送她驾云离去。
随之,李平安招呼道:“搬两张桌子、两个蒲团,拿些美酒过来,再备几份走兽的肉宴。”
一旁候着的瑶池仙子欠身行礼,赶忙布置。
李平安也不着急,只是静静打量大鹏鸟。
等几名仙子摆弄妥当,他方才盘腿坐下,对大鹏鸟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
大鹏鸟立刻神气了起来,鼻孔对着李平安,冷然道:
“好个新天帝!只会借女子逞威!”
李平安扭头道:“去喊紫……”
“不必了!”
大鹏鸟震声大喊,随后低头叹了口气,带着锁链坐在矮桌后,惨笑道:
“形势如此,又能如何?
“折在西王母手中,倒也不冤!”
李平安并起剑指,仙力握住那仙酿玉壶,遥遥地为大鹏鸟斟了杯酒。
大鹏鸟端酒一饮而尽,目中多了几分光亮。
李平安眯眼笑道:“如何称呼道友妥当?”
“天帝陛下喊我大鹏就是,”大鹏鸟拱了拱手,“此前我要杀你,而今被你俘虏,要杀要剐自是悉听尊便,但请不必这般折磨……这西王母之刑,着实令人闻之色变。”
李平安道:“本是想除掉道友,但如今天庭需道友之神通,我此刻其实也在犹豫。”
他给自己斟了杯酒,夹了口肥美多汁的烤肉,放入口中缓慢咀嚼。
大鹏鸟闷声不吭。
两边自是在较量。
一个是想让大鹏鸟自己开口求饶,如此可占据主动。
一个则是判定自己对天庭有用,想多赚点颜面回来。
如此僵持了两三杯酒的功夫。
终究是大鹏鸟此刻道心不稳,率先开口:“天帝陛下可知我凤族?我们与人族和天庭,本(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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