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出手的,有隗元宗开山祖师徐升,他灵宝众多、金仙修为,几乎一力镇压了贵殿的双煞。”
“前辈您莫非不知,我欢谷本就是买卖消息之处。”
老者目中多了几分冰冷杀意:“那双煞的落脚点,又如何会暴露!”
“就算是找到了,他又敢如何?袭杀天力老人亲点的三品使者吗?
孙盈盈奇道:“姥姥,您说他搜遍全城,都没找到万云宗藏着的那个年轻弟子吗?”
“亲家母您慢点。”
徐升在旁抚须沉吟:“牧?此刻老夫才注意到,牧家这个牧姓,还真是少见。”
牧慈霖的主卧衣柜后,有一扇被结界笼罩的暗门,暗门后是顺直向下的长长阶梯。
“各位所见,在各处分布的村寨,都是当年仙兵仙将之后,而今总共有十二万七千六百余人,除却此地,都已不知当年历史。
牧慈霖起身行了一礼,在林菲搀扶下再次入座。
老者扔来了一只储物手镯。
李大志将一只玉瓶拿出来,摆在了牧慈霖面前,拱手道:“亲家母,这是王执事暗中从你这带走的泉水,据说喝了就能得身孕。”
老者缓缓点头,淡然道:“昨夜动手的是谁?”
“此间多有冒犯,在这给您赔个不是。”
可实际上,开战前的情形对人族十分不利。
李大志爽朗笑着:
‘夭寿了!这般煞神,怎么直接找过来了!’
尹琳婆婆刚要出手,却被老者鼓动的袖袍打飞,身形撞在了房中厚厚的结界光壁上。
“徐升?”老者冷然道,“那个倚老卖老的老匹夫!”
“前辈可能不知饿绝煞做过之事,这剑奴是拓跋寒的亲生父亲,拓跋家被饿绝煞吃干抹净、留下躯壳,成了饿绝煞的藏身之地。
孙盈盈提着有些拖沓的裙摆,风风火火地赶往醉月楼地下四层的密室。
她叹道:“我这女儿能得您关照,着实是她此生的福分。”
“再说,我们只是探查到,当时出现了爆云丸和迷药毒药,出手风格与那个年轻弟子相近,倒也并未确定他就在此地。”
“可,大概千年前,外围大阵自行消散了,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人族盛世。
“好了,好了。”
“这个,”李大志摇摇头,“此物听着很玄妙,但我观您这状况,大概也知,此物并非凭空孕育,代价极大,我已有子嗣,倒也不必再要一个了。”
“这件事,盈盈你就不要多管了,相关消息封存就可。
孙盈盈脸蛋涨的通红,却依旧心平气和地道:“我欢谷众,一损俱损,前辈您想想自身清誉与自家宗门就是,我这薄命,自不足惜。”
金仙威压!
逐鹿之战这个大决战开打前,人族已是岌岌可危。
“道友考不住老夫。”
牧慈霖笑叹:“堂主慧眼如炬,一言说中要害,唉,我牧家自古至今,已是要逐渐消亡了。”
孙盈盈展颜向前,笑道:“这位前辈,何必这般逼迫我等这般弱女子?前辈应当知晓的,我欢谷有秘法,可知一切杀生事,尤其是对我欢谷不利之事。”
“唉,这还是我第一次将这般秘密展露给外人,世世代代背负在我牧家背上的那块石碑,今日总算能落在地上了。”
孙盈盈将戒指摄入手中,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番,顿时眉开眼笑。
她快声道:
好家伙,父亲一开口,宁宁母亲迅速迷失在了那一声声‘亲家母’中!
结合壁画上的内容,以及牧慈霖缓缓的讲述,李平安已是大概了解了牧家的由来。
甬道深处传来了叮咚水声。
大殿居中位置,只有碗口大小的清泉,向外冒着潺潺溪流,而此地之水已承装了满满一池。
“我们这还有一个独家消息,是关于昨夜万云宗仙人中藏着之人的,您绝对会感兴趣。这消息只要二十方灵石,且只卖您一人。”
“哼!”
徐升抚须笑道:
“这座大阵笼罩了方圆百里,又是伏羲氏陛下所做,旁人从外无法探查到它的存在,此地就自此隐世。
老者袖子一甩,身形一闪出现在门外、再闪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不加掩饰的威胁。
“多谢前辈,还能记得我家先祖荣光。”
一道无人可见的阴影,自城中各处仔细搜寻了一番,最后进了欢谷的联络点,醉月楼。
阶梯两旁石壁上,有着一幅幅壁画。
尹琳婆婆身上的宽边裙没有任何褶皱,此地也没有斗法的痕迹;
而孙盈盈自是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道韵包裹在尹琳婆婆身上。
“七万余年,一千六百名我牧家先祖,代代饮灵泉之水,未婚而诞女……唉,我们……我们到底守护了什么?”
“守护了一份希望吧。”
李平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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