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啊。
看着桌上的肘子,八成来吃席的人,眼睛都绿了。
这年头结婚,没那么讲究,基本就是拿一本红皮书,在主席像前宣个誓,最好主持宣誓的人比较有身份。
何雨栋就请到了厂长。
轧钢厂厂长作为见证人,何雨栋和冉秋叶手持红皮书,并肩宣誓后,就算是缔结了革命友谊。
至于两个人的结婚证,则已经去民政局领回来了,像一张大红的奖状。
何雨栋在冉秋叶耳边轻声说:“我找个相框,就把咱俩的结婚证挂在屋里,怎么样?”
冉秋叶满面羞红,锤了他两下。
真是打情骂俏,好不快活。
这一桌酒席,吃的是宾主尽欢。
何雨栋还想办法包了两辆板车,车上都系上大红花,拉上冉秋叶装行李的一口大樟木箱,还有全套家具,一级一台缝纫机,热热闹闹的往他家送。
他则骑着自行车,拉着冉秋叶,走在最前面。
两人都穿着新衣服。何雨栋穿了一件簇新的深蓝色上衣,配黑裤子,光亮的黑皮鞋。冉秋叶也穿着黑裤子黑皮鞋,只不过身上的上衣是正红色。
这衣服也是何雨栋想办法弄来的。毕竟产能不丰富,颜色鲜妍的红布可是难弄的很。没办法,何雨栋还是从系统兑换了一匹,送给冉秋叶。
做一件上衣两三尺就够了,剩下的红布变成了他们的被面,缝在冉秋叶陪嫁的两床新棉被上。
这年头棉花和布也不好搞,两床厚厚的新棉被,算是实打实的好东西了。
一行人绕了一大圈,让轧钢厂的工人们都看了一场热闹,这才往何雨栋家去。
旧家具已经送给了三大爷阎埠贵,炕也已经早早打好收拾干净,墙面涂的白白的,新家具往里直接放就行。
两组桌椅,给两人读书用;一个斗柜放餐具厨具;一个大衣柜归置衣裳;一套八仙桌椅吃饭待客都够;两个炕柜放寝具;一张炕桌放中间。
还有两口新樟木箱,加上冉秋叶祖母传下来的一口铜扣老樟木箱,整整齐齐,把屋内摆的满满当当。
不过,这一切的热闹,都和于莉没什么关系。
她正坐在床上,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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