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安静,妻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记得川儿有哪里得罪过你,若说起为了川儿闹得最狠的一次,就是当年那个行商要拿米换你那两本破书,你死活不同意,我可怜我儿受饿,要撕你的书……啊,不会是从那时便记恨起一个孩子了吧?”
钱守忠被戳中心思,让妻子问了个哑口无言,只有闷哼哼地说道:“你不要在哪里信口胡说!”
“我信口胡说?你看看你自己那个样子,分明是我说中了,你口口声声骂着川儿没本事,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养活不起,你才是真正的没本事!”
这一场看似无关紧要的陈年旧账被翻得轰轰烈烈,钱守忠憋红了脸甩了妻子两个耳光,冷哼着迈步出门,头也不回地去到店里。
半月之后,妻子病气交加,撒手人寰,钱守忠才好死不死回到家中,料理完了后事,喝得一身酒气,拉着青山絮絮叨叨了大半宿道:“爹这一辈子,确实也没什么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积累,就是在当铺当伙计,从掌柜的那里买下的两本《神物遗》,我相信我的眼光,也一心一意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把上面的东西吃透了,是你娘她,没见识,不认得好东西,现在她没了,没有人管我们爷俩儿,就放心地干吧……”
钱守忠醉醺醺地睡去,钱青山回到母亲灵前,与钱川一同黯然神伤,他第一次对父亲的执拗升起了如从浓烈的恨意,他不知为什么在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些死物件,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店里摆着蒙尘已久的东西却比母亲更得父亲的倾心。
三天后,钱守忠催促青山去店里帮忙重新布置,青山一副失魂落魄,钱守忠只当他是思念母亲,便劝说道:“多出来走走,散散心才好,省的闷在家里闷出病来!”
青山摇头拒绝,直到晚上回家,钱守忠对青山说道:“我从乡下一个老头那里看上了一个青花大缸,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掌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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