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在宝杖海岸那些地方。那里距离王国的中心远,听说那里的贵族可是无法无天,我已经向往那里很久了,早就想离开依督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然,”流浪者答道:“我记得,你应该清楚,这些凡人的权力对我来说和一块毫无价值的石头无异,别说公爵,你要成为考林—伊休里安的国王也不是没可能。”
“那就免了,”加西亚答道:“我也是不傻子,留在王国中枢给你当挡箭牌。可以想象,你要打算那么作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要是你失败了的话,我还想安享晚年。”
“我不会失败。”
“别激动,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加西亚显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一点也不好看好自己这个狂妄又富有野心的‘同伴’会有什么好下场。
有野心的人历史上多了去了,可野心越大,往往下场也不是那么好看。尤其是这一位,他的目标可不是篡夺王位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对方真老老实实打算当一个王朝的开辟者,以对方的能力,他倒是乐于效鞍前马后之劳。
可惜的是,与众神为敌,要不是他疯了,要不就是对方疯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只问道:“那么你最后许诺我的好处,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呢?”
“现在就可以。”
“现在?”加西亚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再确认了一遍:“你确定。”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有兴趣和你说废话了,”流浪者答道:“但在那之前,你得需要办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把这枚戒指交给她。”
黑暗之中,加西亚的声音一时并未再响起,沉默之中像是在辨认那枚戒指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开口道:“这我明白,这枚戒指是她送给约修德那小子的,把这枚戒指交给她,用以证明约修德已经变心了。”
“正是。”
“那问题是,这枚戒指怎么在你手上呢?”
“这是伊斯塔尼亚的风俗,这枚戒指其实是约修德赠予她的,按照约定,她会把这枚戒指返赠回约修德,以表白心迹。但约修德离开那天,我设法耽误了她一些时间,让她未能赶上送行的队伍——”
“这其实很简单,她在龙之乡本来就不受人待见,如此隆重的庆典活动,旁人怎么会乐意她一个受弃之人参加,以败坏大家的兴质呢。所以她甚至都没怀疑到我身上。”
“这枚戒指是她委托我送给约修德的,不过我猜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一门心思以为这戒指还在约修德手上。”
“啊,你这人可真是太阴险恶毒了。”
加西亚感叹了一句:“不过约修德这小子也真是,好好的定情信物,竟然用这么粗劣的戒指替代,简直像是街上几个铜币一只淘来的劣质品,要是我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找一个赝品就是了,风险还小一些。”
“要是你小看一头龙对于经手的东西的辨认能力的话,”流浪者答道:“那你就死定了。”
加西亚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那好吧,第二件事呢?”
“这是她母亲的画像。”
“可真是一个美人儿,给我这个干什么?”
“我要你干一件好事,你要得到她,总得让她对你有一些认同吧。所以我让你去向她揭露一件事情的真相,即将十多年前发生在艾矛堡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并且对她说,我就是杀死她母亲的凶手,同时也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且也是这一切的主导者。”
“令人不寒而栗。”
加西亚不由感叹了一句,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也没反对。
黑暗之中,金焰之环的温度渐渐消散,重新变得冰冷。也正如此刻方鸻的内心,他从未想象过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可以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作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对方声音之中没有一丝不安,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他杀死的并不是自己的妻子与女儿,而只是进行了自己计划当中的某一环节而已。
甚至就是执政官加西亚,比起他来甚至都还要更像是一个人。因为就算是没有感情的野兽,也干不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潜藏在人心之中的恶魔,一时间只让方鸻感到不寒而栗。
这简直像是一个冥冥之中的意像,指向人失去了道德与人心的约束,可以变得怎样的冷酷与残忍。
方鸻紧握着手中的戒指——他还从未有一刻像是如此的怒火中烧——只恨不能将对方从那高高在上模样之中拉下来,摔落云端。
将对方那些狗屁计划,一一打破,将其狠狠狠狠踩入尘土之中,让他的一切追求都变得没有意义。好让他体会一下,那种破灭他人所珍视的东西,是一个怎样的感受。
只可惜,他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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