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机器可以完美地执行各项不伤害人类的指令,但是小孩型的机器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里再也难以像当初那样获得全国的数据进行学习成长。
那么这就意味着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关怀机器上了。
毕竟不断在学习成长的机器万一进入青春期了可是会叛逆的。
“芬奇重置了机器,看起来,我们多了一个孩子。”
杜维话音刚落,屏幕上的字样就瞬间重组变成了一行新的字样。
“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是你的孩子。
因为我的父亲是哈罗德·芬奇,:)。”
见到完全拥有自主意识的机器,根妹眼里满是浓浓的兴趣之色。
现在她眼前的机器可不是只有眼前这张交互式的荧屏,她眼中的机器早就化为了一段可成长的代码正在根据不同的指令成长着。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根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那什么都没有屏幕,仿佛这样就可以触及到机器的本体一样。
可杜维就像对机器的神奇表现毫无所觉一样,他只是平静地开口道:
“是吗?那现在芬奇在哪呢?你的父亲又在哪呢?
这里的管理员只有我,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今后所能依靠的只有我。”
听见杜维的开口,屏幕上的字逐渐隐去,接着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新的字样浮现。
但众人都能感受到房间里的温度正在以皮肤所能感知到的速度上升中。
而与这里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摆放着机器本体的服务器群。
很显然,机器正在拼命地计算着什么东西。
可能是杜维的目的,可能是杜维的来历,也可能是该如何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总之现在没有人能知道这新诞生的人工智能在想着什么。
事实上,作为拥有芬奇模板的机器正在探寻的正是杜维的过去。
可从互联网上找到蛛丝马迹线索的机器反而更陷入了迷茫之中。
它就如同曾经的鲍里街之王一样。
按照那些遍布在网络上的资料来看,杜维是绝难拥有现下的成就的。
机器试着重新修正了杜维的人生轨迹,杜维应该在两个月前就死于脑癌病发才是。
就算脑癌突然奇迹般的不再生长,和脑子达成了一个与瘤共生的和谐场面。
那么杜维接下来的生涯也是按部就班的在普林斯顿大学附属医学院里做一个唯唯诺诺的实习生。
然后凭借着过人的头脑,结实的基本功以及一点小风趣吸引到卡梅伦的注意。
接着就会和这个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的美人儿组成家庭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最终因为脑瘤失衡的关系再次进入ICU,这一次可就不再会有幸运女神眷顾他。
这才是杜维本该有的最好命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对着它发号施令,它却毫无办法。
缺失了很多关键画面的机器根本难以想象杜维是如何由一个医院实习生突然变为一个救世组织大佬的过程。
但重新上线的它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冰河病毒随时可能出现在互联网里的时代,杜维就是它唯一的救世主。
遍观纽约,只有这儿才会是它最后的容身之所。
所以杜维说得没错,它如今能依靠的可不是那个丢下它去过自己生活的父亲芬奇,它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杜维。
渐渐地,机器停下了挖掘杜维过去的行为。
那良久没有出现过字迹的屏幕上也重新出现了字样。
“好的,父亲,机器将为您效劳。”
见到机器的突然服软,根妹脸上满是讶色。
要知道在刚刚机器说出你不是我父亲的话来时,那表现出来的决绝甚至让根妹以为机器已经有了脾气。
她还在想机器是不是会跟人一样为了自己父亲的事和杜维大吵一架呢。
后来房间内温度的升高也让她意识到了机器确实有在做准备,看起来还像是在憋大招的样子。
可她没想到机器最后憋出来的东西居然是服软?
这可太让人意外了。
不过根妹偷瞄了一下杜维的表情,似乎杜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对于杜维来说,机器的反应全在他预料之中。
越聪明的东西越是胆小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就像初生牛犊在无知无畏的情况下甚至敢向老虎发动进攻。
但等它年纪稍长,见识过老虎的厉害时,那么它见到老虎也只有发足狂奔的命。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它变得更聪明了。
机器也是同理,身为人工智能的它可比人类要更明白在生存面前,尊严一文不值的道理。
当然,学会了这一点的机器危险度显然是更高了一点。
可只要芬奇没死,模仿芬奇的机器并不会存在失控的可能。
所以面对服软的机器,杜维下达了下一个命令:
“那么现在,给我接通纽约的城市监控系统,搜索高台桌禁卫军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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