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题。”
此言一出,鲍里街之王脸色猛地一变。
这杜维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短短两句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
好像他坐在那里就是不把厄尔当作是自己的心腹一般。
但若是他不坐在那里,表现的和普通人一般,那岂不是又证明他之前全是装的?
鲍里街之王瞬间有些后悔,他后悔让杜维先开口说话占据了主动。
现在他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简直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自诩能看透一切的他在杜维面前却如此的无所适从。
好在厄尔心思活络,在见到这种将鲍里街之王架在火上烤的局面时,直接告退离开了这处鲍里街秘密地下基地。
将场地留给了鲍里街之王和杜维两个人。
见到这一幕,鲍里街之王在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厄尔懂事,否则他一时还真的难以下得了台。
鲍里街之王眯了眯眼睛重新望向了那明明站在台下,却似乎站在自己头顶的杜维。
他站起身来,张开双手,抑扬顿挫地说道:
“我只有站的高才能望的足够远,才能俯瞰所有的风景。
这里是你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所以你才无法理解我所能看见的东西。
杜维,你明白吗?”
杜维呵呵一笑,在鲍里街之王惊异的目光中走到了高台之上。
接着在鲍里街之王眼眸剧烈震颤中,一脚将那沉重地,由原木制造的王位一脚给踹翻在高台。
“你,你,你…做了什么?!”
惊怒不已的鲍里街之王伸出手来指着杜维一时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杜维一脚踩在了王位之上,看着比自己稍矮的鲍里街之王说道:
“这样随意能被人踩在脚底的王位真有什么意思吗?
这里没有别人,别骗自己了。
我想你应该听说了裁决者死在大陆酒店的事了吧?
你应该明白高台桌的怀疑对象只会有两个,一个是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温斯顿。
一个就是你了。
因为你们俩是裁决者唯一警告过要裁决的对象。
不管最终杀死裁决者的杀手有没有被找到,你们会引来的清算可不会是小打小闹。
到时候鲍里街还会有王吗?还是说你宁愿抱着这看似沉重的王位一起去死?”
听到杜维的话,气急败坏的鲍里街之王胸膛猛地起伏数次后这才冷静了下来。
他可不是真蠢,否则也不可能从一个街头流浪汉成为鲍里街的王。
只不过很多时候,他需要表现的跟先知一样,他需要表现的跟王者一样。
他要保持无所不知的神秘感,他要保持王者的威严。
长久以往,他早就忘了当初在街头刀口舔血生活的日子了。
现在一脚踹翻了他王位的杜维可谓是在他心底敲响了警钟。
杜维踢翻了他的王位他又能如何?
他早已不是那个衣不裹体的街头流浪汉了,他也早已失去了和杜维换命的勇气了。
这结实的原木王位可不是一般人能一脚踢翻的。
杜维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脚踹翻足以证明他的腿部力量。
久疏锻炼的他可不会是杜维的对手。
而且为了维持王者无所惧怕的人设,他甚至连枪都没有带在身上。
也就是说现在的杜维完完全全的拥有能杀死他的能力。
这样的情况无疑让鲍里街之王回忆起了他初遇约翰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的他也是如此的无助。
面对着已是业界顶尖的约翰,鲍里街之王也是如此的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那次约翰给了他选择,一个是按住伤口活下去,一个是拿起枪在背后暗算他,然后死去。
鲍里街之王选择了前者,这才有了今日登顶鲍里街的机会。
如今,他能感觉到,那关键的人生选择又来了。
放下王冠,加入杜维,一起手撕高台桌。
或者,一声令下,让在外面等候的‘流浪者’们进来将杜维杀死。
当然,在这空隙之中,杜维也有足够的时间将他杀死。
最后,就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自己默默地扶起王座,让杜维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这里,反正也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陷入沉默中的鲍里街之王让三个想法在心中疯狂交战数次后总算有了结论。
他抬起脚来,用力一脚踹在了那位于高台边缘的王位之上。
可他这看似势大力沉的一脚下去,王位居然只是偏移了一丝丝。
瞬间愕然的鲍里街之王那张黑黑的老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好在肤色够黑,杜维应该看不出来,鲍里街之王如此想着。
随即再次鼓劲,额头上青筋暴起,粗大的脖子上颗颗汗珠冒出。
那沉重的王位总算是慢慢移动了起来,最终失去了平衡,咣当咣当地滚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自然引起了在门口的流浪者注意。
以为自己王遭袭的他们飞快地推开门拿枪冲了进来。
但他们只看到那云淡风轻慢慢收回脚的鲍里街之王。
只见鲍里街之王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他看着手下的流浪者们再次扬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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