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才有权力书写史书,败者只会成为一具尸体。
尸体能拿起笔说史书写错了吗?显然不能。
想到这里的鲍里街之王不由得露出了无声的笑容,门牙上的巨大豁口看起来就像是个等人入瓮的黑洞。
可下一秒,鲍里街之王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录音?呵呵,现在可是21世纪了。
合成录音之事很难吗?
说一千道一万,就算这录音是真的又如何?
言论在这个国家难道不是自由的吗?
我现在说我要暗杀总统,总统第二天死了,难道就是我做的吗?
看一个人说什么是没有用的,得看他做什么。
我相信明察秋毫的裁决者一定会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判断出杀光德西玛科技公司的人是约翰而不是我。
况且你真的了解我吗?
想想看吧,你那遍布全城的鸽子真能找到我在哪吗?
你家大业大跑不了,要是不想被裁决那就必须要与她硬抗到底。
而我就不同了,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离开纽约,隐身于茫茫人海之中。
既然你当初拒绝了我的提议,那么我现在也可以给你一个最后的选择。
在裁决者面前低下你的头吧,让那束缚你的,该死的王冠落于尘土之中吧。
沐猴而冠的你从来就不是真正的王,不肯放弃这个身份的你永远不能再进一步。
还是那句话,我的提议在你死之前一直有效,好好想想吧,鲍里街的…王。”
说完最后一句话,杜维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握着手机的鲍里街之王陷入了沉思。
他竟然无法反驳杜维所说的话。
首先他确实对于杜维十分陌生。
他原先以为凭借着手上的资料足以了解杜维的一生了。
结果在真正看见杜维后,他才明白那些资料都是假的!
什么实习医生,什么脑癌患者,什么没有朋友,全都是放屁!
杜维是他见过最可怕的家伙了。
敢拿着装载有超强传染性病毒跟他谈判的也只有杜维了。
就算是裁决者初次来见他也没有带着武力而来,而是给他带来了选择。
这杜维却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但是!
这杜维居然让他向裁决者低头?
他竟敢让一个王者向着一个女人低头?!
他竟敢让一个王者主动交出头上的王冠?!!
他竟敢用沐猴而冠的猴子比喻自己的王位?!!!
可恶!
实在是太可恶了!
想到这个的鲍里街之王心中就止不住地有愤怒涌出来。
他的眉头紧皱,脸色相当难看。
就是约翰找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
这杜维,实在是太嚣张了。
要不是因为杜维手中所有的‘战术核弹’他才不会这么好脾气的给了杜维两次机会加入自己。
结果得来的却是一个跟裁决者所带来的抉择一模一样的退位要求?!
“杜!维!”
愤怒的鲍里街之王从咬紧的牙齿里缓缓吐出了杜维的名字。
他紧攥着手中的手机,那发白的指节就像是要将这手机彻底捏碎的样子。
显然是愤怒到极致。
因为这个该死的杜维真踏马的说对了!
他为了头上的王位不掉落,所以才会正面违逆裁决者的意思,甚至有了硬扛高台桌的决定。
他心中当然清楚对抗高台桌的后果会是如何,所以他才会试图拉拢杜维,想靠着手中的大杀器逆转颓势。
这一切不理智的决定全都是为了他头顶的王冠不会掉落!
可就是因为被杜维说对了,所以他才愤怒异常!
这种被人剖开胸膛,赤裸裸观看心脏的感觉可真踏马的令人羞怒!
而最关键的是他却无法对杜维做些什么。
这种无力的感觉可比面对裁决者时更让人愤怒。
面对裁决者的裁决他至少还能试着拼一拼,但是杜维,他连人在哪都找不到!
一股压抑的氛围以鲍里街之王为中心开始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蔓延。
身边的心腹们在感受到这股风雨欲来的阴沉后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忽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来人正是鲍里街之王手下的接引者厄尔。
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这股压抑的氛围。
不过职责所在,他还是硬着头皮禀告道:
“王,旁边新晋的13街区头目以利亚来访,要不要见他?”
以利亚?鲍里街之王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可是个来自普林斯顿的新贵。
他以一种近乎是直觉的敏锐感,抓住了那维果倒台的机会进入到了纽约。
并且迅速和血手派形成了合作关系,借由血手派打击了那由纽约本土年轻街头帮派兄弟会,从而完全吞并了维果的地盘成我了13街区的新王。
对于这个邻居,鲍里街之王早就在暗中警戒了。
毕竟能敏锐嗅到机会的以利亚可不会放过即将被高台桌禁卫军打击的鲍里街。
不过他现在来访,那背后的含义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个家伙莫非察觉到了什么?
鲍里街之王很快就收敛起了那因为杜维而愤怒的神色,他的脸色重新变得平静起来。
“让他进来吧。”
很快(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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