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还没有经历血赎仪式,正常来说,因为她将来有可能会通过血赎,所以她只是一个比罪民高一点的鼓族人,但远远不如上人。
这样杀了两个上人,上面的怒火她也要承受。
不过莫向南也没有说什么,杀母之仇,无法被原谅,死了便死了吧。
他转过头,却看见任云舒弯着腰,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她的脑袋疼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要她脑海里钻出来。
刚才杀死任红展和任长志的时候,她差点疼得没有办法下手,鼓族里那股血脉的压制,好像不允许她一个没有经历血赎的人杀死上人。
但任云舒是强忍着脑海里的疼痛硬生生杀死这两人。
“他们活着,这些人下场会很惨。”
她脸色苍白地看了眼毡帽老伯等罪民。
一旦放他们离去,将来这些罪民必定遭受的严厉的报复。
而且这也是她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有血脉上的压制,她根本没办法杀死这两人。
“但是那座山上的所谓上人查下来,你就不对头了。”莫向南说道。
任云舒杀了两个上人,等于是把所有责任都抗下来。那群上人必然先她的麻烦。
“那便来。”任云舒清冷道。
——
莫向南看着两个无头尸体,走了过去,将两块石子放在他们手中。
交易,就是得守信。他们都把对方脸扇烂了,自己当然要把石子送给他们。
他又捡起了那个袋子,朝毡帽老伯走去,将袋子还给毡帽老伯。
可是毡帽老伯不敢接,他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两个上人的死,彻底让他吓破胆。
上人对他们而言,一直都是上等人,从来只有罪民冒犯上人被杀,没有罪民敢主动去杀上人。
这已经让他感到绝望。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的起因,也和他的袋子有关系。
现在这就像是烫手山芋,他哪里还敢要。
“云舒小姐,他们……他们……”
毡帽老伯惊惧地看了眼脑袋搬家的任长志,眼底明显流露出某种不自在的情绪。
那是他的孙子。
可是成为了上人之后,他这个罪民爷爷,遇见孙子都要下跪行礼。曾几何时他也感到可悲,只是因为种族从小灌输的罪民低人一等的思想,才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孙子死了,他心里反而得到了些许解脱。毕竟他的孙子,早就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
“这件事是我杀的,二爷爷放心,我自己承担。”任云舒安慰道。
但这个时候,罪民之地的山上忽然腾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光,这道彩光十分地圣洁,仿佛圣光临时,普照大地。
“任云舒,你胆敢击杀上人,该当何罪!”
声浪滚滚,如雷贯耳,惊动了所有罪民。
“监察使!”
每个罪民在听这声音之后,都惊骇了起来,纷纷跪了下去。
这是上人的圣威,笼罩在每个罪民心头,让罪民从灵魂深处感到无比地骇然。
血脉上的压迫感,让这些罪民没有半点抵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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