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满是坎坷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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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子东宫春和宫的灯也亮着。
六斤一身杏黄色的团龙袍服,凝神看着手中的条陈。几名白发苍苍的老学士,垂手站在他对面。
“又是会试之年...”
六斤抬头,而后皱眉,对着几位老学士说道,“孤不是说过吗,几位老师私下里不必这么多礼数....”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的老师们。
大学士张显宗,高逊志,杨淞。
年轻一点的翰林院黄观,杨善,陈循等人。
“来人,给诸位学士拿椅子来!”
六斤对宫人不悦道,“上热茶...”
张显宗等人忙道,“殿下,君臣之礼不可废,臣等不敢僭越...”
“你们和孤,先是师生之情,才是君臣之礼!”
六斤按着张显宗,让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诸学士满头白发,感慨道,“哎......诸位学士,都要注意身子。”
“孤.....是片刻都离不开你们呀!来人传孤的口谕,吩咐太医院.....以后每个月都要上门,给几位学士把脉问诊,若有药需,一切药品都从宫中药库支取....”
诸学士动容,齐声道,“侍奉太子,老臣等....幸甚!”
一时间,六斤看着他们的满头白发,也有些恍惚了。
再看看这些老臣身后,还不能独挡一面的翰林学士们,心中又有些小小的....叹息。
他也熟读史书,知道古往今来像他地位这么稳固的太子,并不多见。
可有时候,他也会有一种无力感。
那就是手下可用之人太少了!
而且他能用的,都是这些纯粹的文臣。
至于各地巡抚总督,边镇大将,中枢的尚书侍郎,也不是不听他这个太子的话。
但也只是尊敬,听话罢了!
有事的时候,八成是指望不上的。
“过了年就是春闱会试!”
六斤再看看手中的条陈,“然后是殿试....今年的会试,父皇没用解学士,而是点了你们三位....”
“皇上隆恩!”张显宗三人齐齐起身。
“科举乃国之重器....”
六斤沉吟道,“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曾对孤说道。一个国家历朝历代,最重要的是要寻常的读书人,有向上走的通道!”
“不然的话,这国家就被世家大族把持了,长久不了!”
“国朝科举,就是给天下寻常百姓之家的学子,最公平的晋身之路.....”
“殿下所言甚是...”
“你们的品行,孤是信得过的!”
六斤笑了笑,“但是,要知道这次,与以往绝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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