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不将你当做女孩儿?家中武备百人,你以为你那点儿本事当真走得出去?”
萧扶光看着他,渐渐红了眼眶。
“老师,不关父王的事,是我想回京。”她瘪嘴道,“我不甘心,我想知道我娘究竟如何得罪了檀家人。如果因为檀沐庭是陛下的人,我就更不明白,为何他们不找我父王,不找我,偏要找上我娘呢?”
华品瑜沉默了片刻,又问:“你娘病情被延误一事,你同殿下说过吗?”
萧扶光摇头说没有:“我怎么敢?我若说了,他会沉得住气吗?父王已经筹谋了六年,我若告诉他,檀沐庭必然活不成,可太极殿也要易主了。这样一来,他便不是声望名利都在的摄政王,便是篡位的小人了!您从前同我讲过,一口井哪怕枯了,可认定井下有水的那一刻它便是口与其它无异的井,只要认准了它,继续打下去,早晚有一日能出水。父王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一辈子有多少个六年?他因母亲与我已经放弃了储位,我岂能再看他做被人戳脊梁骨的小人?”
华品瑜听得连声叹息:“你啊…你俩还真是父女,他不想让你被人戳脊梁骨,你也不想他被人说道。生在寻常人家就罢了,父慈女孝。可帝王家哪里容得这些?手足阋墙,父子相残者比比皆是…可,你既想瞒着,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了吧?”
萧扶光点点头:“我有一个万全的法子。”
“什么法子?”华品瑜有些好奇。
“阿寰临终前曾告诉我,皇祖曾造有一支金爵钗。”萧扶光道,“阿寰提起,皇祖年轻时曾说,日后要儿女满堂,想要立哪个做储君,便让他掷出金钗,中者为储。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此钗便遗失了。陛下虽已继位,却未有金爵钗在手,他曾囚禁中贵人韩敏,强迫他交出遗诏和金爵钗。只是中贵人刚烈,已自尽保全了他体面。学生想,是不是拿到这支金爵钗,父王就能名正言顺要他禅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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