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如摄政王和陛下,早些年被先帝送入怀仁书院。那时王妃——就是谢妃,刚同摄政王好上,她将殿下当弟弟看,殿下便也记着她的好。你别瞧殿下直呼摄政王名讳,在他心中,最是依赖这个大哥。所以他们俩的孩子,他能不上心吗?摄政王忙得很,谢妃身子又不利索,若不是我们殿下带着郡主,光那起子奴才怎么能照料好呢?起先只是知道小阁老这么个人,可真要郡主嫁出去,他才是最舍不得的那一个。”
司马承叹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可郡主早晚是要嫁人的。”
“殿下比你想得通透。”陈校尉拍了拍他肩膀,“他呀,就是吓唬吓唬小阁老得了。这新郎官儿来女方家门口迎亲还要先挨揍呢,我们殿下那只双头戟百二十斤重,他若是真的下狠手,刚刚那一本书砸小阁老身上非叫他吐血不可。放心吧,没事儿的。”
司马承稍稍安心下来。
等菜做好之后,二人才端着酒菜进了帐子。
军中吃喝同京中自然不同,司马廷玉也不是挑剔的人,既能坐下吃上饭,就代表已经过了眼下这一关。
辽东人能吃更能喝,一坛酒下去,二人脸色酡红,已是微醺模样。
荣王看了司马廷玉一眼,想起阿扶年幼时伸着小胳膊要他抱,再看眼前人,心中越发不忿,纯心想为他添堵。
他拍了拍手,陈校尉便钻进了帐子。
“殿下有吩咐?”
荣王抬了抬下巴:“将先前准备的人叫来。”
陈校尉低头说是,又退了出去。
司马承在外间等了一会儿,便见陈校尉去而复返,带着十余个身高腿长的汉子入了帐。
帐子再大,进来这么些人便有些逼仄。
司马廷玉看着站成一排的英伟军士,不明所以地看向荣王。
萧轻霖满意地点点头,对司马廷玉道:“侄婿,这是孤为阿扶挑的人。身强力壮,忠心耿耿,家世清白,皆是童男。你既来了,便一并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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