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跟着郡主,将她委托给自己的事儿办好,能走多远走多远,这就是今后的“道”了。
“难为你。”萧扶光道,“头回杀人,手抖吧?我也是,前两天处置了太子身边一个人,让人拿白绫将他绞了——我告诉自己,那种人是祸害,留不得。起先也有点儿怕,现在却没感觉了。我同廷玉说,我的心怕是要坏了。廷玉却说我做得对。绿珠,说实话,我开始觉得我同父王越来越像了…”
绿珠默了片刻,垂首看着萧宗瑞慢声说:“当初济蕲战前,我爹带着我逃到兰陵。战后我爹后悔不已,常常认为自己身负万余人性命。我本以为哪怕老天爷要罚,也是要为百姓偿命。谁料我爹竟被纪伯阳的人害了…老天爷若真有眼,纪家人早该死一千次一万次,哪里还需你们父女出手?可见只有人才能做天该做的事!
既如此,郡主又怕什么?那些吃里扒外祸害人的东西,杀就杀了罢!”
萧扶光初初也曾有一腔热血,可当真见了血时还是有些胆怯。
而今前有司马廷玉不遗余力地蛊惑,后有绿珠卯足了劲地奉承,人人叫她大胆向前、放手去干,好人的命算是条人命,坏人的命关天不关己。
萧扶光站坐频频,细细一琢磨,觉得绿珠说得很有道理,是自己钻牛角尖了。
恰好萧宗瑞打了个哈欠,挂着眼屎好奇地打量她。
萧扶光伸手摸了摸他尚还稀疏的头顶,道:“就这么着吧,改明儿我叫人寻几个能缝皮肉的郎中来,给他缝好看些。我走了,你多费心。”
绿珠掩嘴笑了笑:“不费心,郡主路上慢些。”
萧扶光上了马车,不几时便回到定合街。
婚期将近,小阁老出入定合街十分殷勤,三两日便有数辆车马满载而来,运送的净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裘左史刚从府库出来,如今又要填回去,边记边笑:“再这样下去,小阁老要将家里搬空了。”
萧扶光进了银象苑,小冬瓜正在院子里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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