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从月前自己寻他时起怕是身子已经有了枯竭之兆,是为了能变回以往的那个靠脸便可乞食的阿寰,这才下狠心多用了些猛药,这就是所谓天家尊严,便是赴死也要十全的体面。
沐浴更衣后,再回到周木兰所在之处,在门外打听情形,大夫与稳婆隔门都说:“这位真是咱们见过最听话的一个了,叫她存些力气、吃两口东西她都听得进去。”
萧扶光稍稍放心,连声说辛苦,这才又去了东阁内。
景王端坐在中央,小冬瓜等人端茶倒水地伺候,见她进来,悄悄退了出去。
景王先开了口:“若是男婴,决计不能留
。”末了又加一句,“我是在知会你,并是非同你商议。”
萧扶光无能为力。
若真是男孩儿,便是隐患,景王雄图大业便要受阻。
纵然景王保养得宜,可人终究要老。平日神情严肃看不出来,唯有看她时眼尾会带着笑意,细纹一并蔓延而来。
他已摄政六年,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六年?他自然不想再做摄政王。
“好。”面对父亲,萧扶光只能妥协。
景王绷紧的脊背也放松下来——作为父亲,他自然不想女儿觉得他残忍。可为君与为父不同,他要做的是天下人的君父,他必须残忍。
景王抬了抬手,正要去摸她的头,忽听外间有人来报:“老爷!小姐!孩子生了!孩子生了!”
萧扶光身子一颤,旋即大步向外走去。
她一把拉开门,拽住一个人便问:“是男是女?!”
那婆子支支吾吾,半天没能答出一句来。
萧扶光将她推开,转头问小冬瓜:“不是生了吗,怎么都不说话?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冬瓜眼底带着惶恐,上下牙打颤,哆哆嗦嗦道:“是位小公子…”
萧扶光身子晃了一下,险些站不稳。
景王挥了挥手,几个身形矫健的死士便从梁上落下,板着脸推开人群就要进房拿婴儿。
“爹爹,别…”萧扶光求道,“别惊动木兰!”
景王深深看她两眼,最终还是应了她的请求,转而对藏锋道:“你去。”
藏锋道了声是,转而进了产
室。
一室血腥浑浊气息扑面而来,藏锋屏住呼吸来到床前。
周木兰脱了力,已昏睡过去。
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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