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指尖粉润透光,捏得司马廷玉心猿意马。
他慢慢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后突然问:“去岁除夕,陛下在万清福地设宴,当时檀侍郎就坐在我对面。檀侍郎非帝京人士,逢年过节常伴陛下左右,备受宠信。”
说
起檀沐庭,檀英面上都有光。
“得陛下垂信,那是兄长的福分。”檀英感叹道,“兄长从前常说自己资质鄙陋,谁料竟中了举人,一路进了户部呢?自打进了帝京,兄长便再未回来过。家中老祖母时时问起他,他也仅使人来递话,说公务繁忙,无法回家尽孝…唉,若能为陛下分忧,那是兄长的福气,檀家不敢再求其它…”
萧扶光手下一顿,司马廷玉也听进耳中——檀沐庭自中举后便再未回来过。
这么说来就十分可疑了。
此时肩头被轻掐了一下,司马廷玉知道萧扶光心急,却吊着她不继续问了,反而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前些日子捡了只野猫,下雨天在外乱跑,找它的时候淋了雨,腿生寒气…”
不等他说罢,檀英便道:“快替小阁老捏腿!”
萧扶光半坐下来,捞起司马廷玉一条腿放在自己膝上,摸到膝弯皮肉薄弱处死命一掐。
司马廷玉手背一颤,摁着她肩膀笑:“舒坦。”声音都快变了调。
“野猫不成,哪里配得上小阁老的身份。小阁老喜欢猫,小民送您一只。”檀英犹在不知死活地道,“波斯商人手中有种猫,毛长,爱干净,漂亮得很,最要紧是黏人。这猫跟女人一样,就是不能惯着,否则她们能骑到人头顶上去…”
眼瞧着萧扶光面色越发阴沉,司马廷玉赶紧岔开了话题:“正说檀侍郎呢,怎么
扯到猫上了?”
檀英心道:还不是您先起的这个头?
“兄长虽要务缠身,可这些年我也曾几次三番去帝京。”檀英又道,“帝京水土养人,兄长与从前大有不同了。”
萧扶光竖起了耳朵。
“大有不同?”司马廷玉问,“哪里不同?”
“自是气度不同了!”檀英自豪道,“我檀家祖祖辈辈扎根济南,哪里有人考过科举?兄长自入了帝京,全然不似以往,举手投足俨然已不是从前那个不知世故之人了。从前兄长恣肆,如今内敛许多,真真是个人物了。”
司马廷玉看向萧扶光,见她面露失望之色,便又问:“只有这些?其他变化呢?”
檀英想了想,小声道:“其他…其他就没有了。”
他说得含糊,而后继续献媚。
司马廷玉早便看他不顺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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