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里糊涂的时候才知道要依仗哪个,可病一好了,马上就翻脸不认人——我看你就该病着。”
“你敢咒我?”
“臣不敢。”
夕阳泻下金光,均匀地洒在水上。一人牵一匹马,于河畔缓缓并行。
只要一侧首,司马廷玉便能看到一张姣好静美的芙蓉面。
“廷玉。”她忽然开口问,“我是不是很任性?”
“岂止任性。”司马廷玉挑眉答曰,“听不得劝、肆意妄为、独断专行、脾气大,还总爱用半拉眼来瞧人…”
萧扶光停下脚步,仰起头来瞪他。
她眼睛黑得
发亮,瞪起人来还是有几分威仪的。只是太年轻,额头两颊鼻尖嘴唇无一不透着饱满润泽之光,勾人心弦可以,震慑人还是有些不够。
“是你让我说的。”司马廷玉耸肩。
“得得得,我自找的。”萧扶光闭紧了嘴巴,牵着马大步走向前去。
还没走出两步,后面人便跟了上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司马廷玉抗上肩头。
小阁老好一副宽肩,扛人如同将换下来的衣服甩上来那样简单。
只是萧扶光肚子硌得难受。
“放我下来!”她锤他背。
“说你两句还生气,真个矫情鬼。我不说,早晚自有人说,你当太极殿前那群大红袍是干领俸禄的?文臣都成精了,骂起人来一个脏字儿不带,就能叫你难受死。”司马廷玉被她锤得说话声都带着颤颤的尾音,“现在先习惯我,我保你日后舌战群儒。”
“我不要舌战群儒,我要你心服口服。”萧扶光说着,伸手又去拧他。
只是司马廷玉一身的腱子肉,她拧不动。
不过女人总有女人的办法,那就是薅头发。
小阁老有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此时被束在冠中,正随风飘扬。
萧扶光刚扯下来几根,便感觉自己屁股上便挨了一下。
疼倒是不疼,只是一张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大胆…”
“大胆佞臣司马班!”不等她开口,他便夹着嗓子学起她来,学得虽说不像,可阴阳怪气足够了。
萧扶光气得发懵,
两腿乱蹬之时,屁股上再次挨了一下。
她不动了。
自打生下来到现在,还没有这样被人欺负过。
司马廷玉察觉到不对劲,便将人放下来。
萧扶光眼眶红红的,也不理他,往一边走了两步,坐在河岸边整理衣饰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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