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说先帝才是真正的厉害人物。他看似无能,实则最懂均衡之道。天下太平,国库空虚,这些事做来便无伤大雅,又能充盈府库。”司马廷玉感叹,“而那些富豪空有千万家产,即便子孙能考取功名,却因商贾出身受同僚排挤。拿出万两白银捐个小官,脸上有光,祠堂有面,又不会透露半分来打自己的脸。”
“父王也常说祖父是世间第一聪明人,那时我还不信。”萧扶光望着脚下涌动的河水,道,“我同他上朝,常见大臣说到激动时甚至训斥他。我气不过,问他为何不反驳,他也只是笑。我从前以为做皇帝便是手握世间一切生杀
大权,现在看来杀戮容易,生又复生最难!”
司马廷玉朝她拱手:“郡主今日终于上道了。”
萧扶光豁然开朗,心中也欢喜,不计较他的阴阳怪气。
“可檀沐庭是二十四年进士,直至当今陛下继位后才崭露头角。”萧扶光想了想又说,“也就是说,这些年他一直在等?”
司马廷玉颔首:“他从前行事低调,便是翰林院此前也极少有人注意到檀沐庭这号人。陛下改元之后,他才转入户部,从此官运亨通,做到如今侍郎的位置。”
不用司马廷玉多说,萧扶光用脚趾甲盖也能猜得到,檀沐庭早些年应与兖王暗通款曲,予了不少的好处,这才能有今日地位。
“尤彦士被檀沐庭害得家破人亡,温饱不继。”萧扶光背着手摇头晃脑地感叹,“富家子弟多无情。”
他阴阳怪气的本事她学来有七八成,加上瞧他时斜睨着眼,十成有了。
“若说富贵,谁有萧家更富更贵?”司马廷玉上前,双手扳正了她的脸,迫使她正眼看着自己,“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多想想自己。若非早早定下一门亲,我人又在内阁,此时你该是砧板上的那块肉,多少人流着口水等你下他们的锅。”
“你呢?也等着我下锅吗?”
萧扶光眨着眼睛问他,两排浓黑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上下扇动,遮掩住更黑更浓的一双眼睛。
她傲气在骨,只可提点,绝对不能打压,否则她便要
厌恶你。这一切源自于即便无他,她也自有(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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