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儿子不容易,可惜了的。我还记得疯子过两天就要考举人,若是疯子娘晚走两日,说不定他就能考中,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了!”
大娘连连点头称是。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一个“命”字上。
有这样的过往,萧扶光只能替疯子遗憾。
“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便也考不成了。”
大魏有律,父母亡故,为人子女应守孝,此间不得考科举,便是官员也要丁忧三载。
“临头守孝,这一守便是三年。”大娘又道,“小重的娘是第三年来的,疯子瞧上她,奈何重孝在身,讨不得媳妇儿啊。等出了孝,正好又要秋闱,便去考吧。可临走前她却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萧扶光也听说了,疯子考了一场便出来,因为挂
念人。且秋闱有秋闱的规矩,所有应试考生必须要在贡院内考完三场,期间不得外出。
疯子若要出来寻她,除了弃考别无他法。
“好端端地,又不考了。”秀秀两手一拍,“三年前死了老娘,三年后相好的摔断了腿,前前后后地只耽误了他一个,这不是命是什么呀?”
又是命。
萧扶光心底窝了一口气,总觉得难以发泄。
“不过,也正因为疯子弃考回家,俩人才定下来,次月便成了亲。”大娘一手扶着水桶腰,一手指着尤家的方向,“我先前便道那女人来历不明,可乡里乡亲的,咱又不是他娘家人,又没有好姑娘说与他做妻,只能看他们俩成亲。说来那女人千般不好,却只有一样好,那就是替他生了个机灵的小重。”
秀秀有仨女儿,没有儿子。只见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生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后还不是同人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萧扶光问,“跟谁跑了?”
“那是老皇帝死了之后,摄政王上位的第二年跑的。第一年的时候疯子又要考举人,可题是摄政王出的,问的净是些咱平头百姓不敢说的。”秀秀左右看看,见无人来,便低声道,“问的净是些什么边防缺粮草缺壮丁该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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