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我家,是我抓着他不撒手,才定下这门亲。我现在只庆幸,幸而自己不是寻常人家女儿,否则失了这门亲定要寻死觅活,日后也再难嫁——我是郡主,坐拥陇西千里,天下百万好男儿任我挑拣,我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既然嫁谁都是下嫁,何苦让自己找不痛快?”
“是了,是这么回事儿
。”云晦珠听得连连点头,“女子三从四德,一辈子吃尽委屈。阿扶这般家世,若是也要受委屈,我真是想不出人生还有什么盼头了。我同外祖回家,不也是因自己独身在外受够了欺负?老天爷不开眼,专挑我这孤女欺负,那时我就发誓,日后若有平步青云的机遇我定为自己而活,活出一个痛快!”
萧扶光与云晦珠惺惺相惜,二人约定好日后为自己而活,不受贱男子摆布。
只是高贵出身尚有选择余地,如她二人背后所靠已是人间至高门第。有时冷静下来也时常惋惜,多数姑娘尚还在深闺之内,一言一行都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之中,怕是此生都不得越过门槛去看百态红尘。
次日一早,一行人早早出发,好赶在下午之前抵达济南。
苍天多云,萧扶光耳清目明,趴在窗沿上享受夏日微风。
她忽而转过头问林嘉木:“昨日被响马劫去的银票呢?”
林嘉木一听便会意,使阁部中人将银票点了出来,道:“俱在此处。”
萧扶光看也未看,直接收入自己囊中。
林嘉木与陈九和看傻了眼。
“看什么看?”萧扶光抬眼瞪他们,“若是没有我,你们还能要回来?”
林嘉木连忙摆手:“不…不…该是郡主的才是…”
云晦珠笑话她:“财迷心窍。”
萧扶光将银票藏得好好的,又道:“这可不是财迷。檀沐庭中庸之资,一
路靠贿赂媚上做到三品侍郎,他能媚陛下,就不能媚我?我比陛下便宜得多,只需四百五十两,算来还是他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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