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鲜有滋味。若非她不食荤,真想来上一口。
她眼睁睁地看司马廷玉一手张开,整个儿地拢住了面碗将它提到面前,拿筷子拌匀了之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除却官职,小阁老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儿文臣模样。从块头到进食,看起来像是斗场刚同人搏斗取胜的灾民——前提为胜奖是饱餐一顿。
“你慢点儿吃。”她忍不住道,“没人同你抢。”
不到半刻钟,小阁老连下两碗面加一壶水。能吃能喝,是条饕餮硬汉。
两碗面下肚,他腹间隆起的只有肌块,可见时常出猎很有几分益处。
“自神殿建成后,陛下再未召见过太子。”他将两只碗叠在一起,又来罩第三只,“今日我说同你分食,亦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想尝尝丹药究竟是否真的
有毒,如果这两日无事,那么太子病症应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萧扶光倾身问。
司马廷玉看着她的眼睛,万事在她眼中够简单,所以澄澈分明。
“隐情就是隐情,不为人知之事便是隐情。”他指着另一只碗内堆得尖尖的肉臊子问,“阿扶为何不食荤?殿下曾说,你从前不是这样。”
萧扶光眼皮一颤,随即恢复如常。
她两肘撑在桌上,用他的话去堵他:“隐情就是隐情。”
“促狭。”司马廷玉抛下这么一句,不管她,继续吃。
他吃得痛快,萧扶光看得不痛快。
终于她先忍不住,说:“你知道世上什么人最癞吗?”
司马廷玉咽下口中食物,看她一脸鄙夷,迟疑一瞬后道:“虽然不知是哪种,但你最后定要将我归为那种人。”
小阁老又多一样好——有自知之明。
“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儿,费心眼儿。”萧扶光道,“你将阿寰的病症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若能办到,自然应你。”
原本不打算告诉她,或者日后慢慢再告诉她的司马廷玉在听到这句话后起了兴。
他不是个肯让自己吃亏的人,有过一回,就不能再有第二回。
于是他指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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