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整个儿脊背都在发凉。
景王似是察觉到她躯体的僵硬,道:“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萧扶光没敢抬头,怕被他看出那份心虚。
景王并未多在意。
父女二人捱着说了会儿话,景王靠在她榻上睡了一觉,算是短暂地醒酒。
萧扶光看着父亲睡颜,心里有一万只猫抓似的难受——年年父王都不忘送生辰礼,怎么今日一句没提,还占了她的地方?
此时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萧扶光却没有注意到外间大亮,因平日晚间整座王
府都点了灯,是以并未注意。
直到小冬瓜探进了脑袋,喜滋滋地说:“郡主,您快出来瞧瞧呀!”
萧扶光带着诧异走出门外,却被眼前景象刺得几乎双眼都要睁不开。
银象苑中摆满了灯,每一只上头都缀着硕大南珠。
萧扶光年幼时不常见景王,每次他回兰陵,都会带稀罕玩意儿给她。
那时景王会将若干南珠攥在两手中,晃一晃,仅凭那声音让她猜多少个。开始是两颗,后来便是三颗、四颗甚至更多。每次回来,萧扶光都要猜,猜中了景王才会给。若是猜不中,便只能拿到一半儿。
那是萧扶光年幼时的期待,如今已过了不知多少年,好像自赤乌病后便再没有收过父亲的南珠。
眼下不知景王从哪儿搜罗来这样多的南珠,四色兼有,就置在灯上,等着她去采。
小冬瓜采了一颗,捏在手心里,惊喜地朝她道:“郡主,您瞧这颗,跟核桃一样大呢!”
萧扶光原本挺高兴,听到他说核桃,顿时想起了他说过的太监净身,眉头蹙了起来。
景王走出来,笑着问:“阿扶猜猜,这次是多少颗?”
萧扶光哪里是耳力好,不过是靠猜罢了。生在帝王家,谁不多长几个心眼,区别不过是所行之道而已。
萧扶光扫了一圈儿,便猜出了大概:“一千八百颗。”
景王哈哈大笑:“爹爹怕你猜错,所以点了灯。唔…没想到我
们阿扶的眼神还不赖。”
萧扶光围着他转,转身吩咐苑中诸人:“一千八,快去采,采完了有赏。”
清清与碧圆欢呼一声散开,小冬瓜边哭边笑:“先帝爷驾崩,郡主还有王爷疼。殿下您行行好,就再收个干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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