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二位将军尸首,厚葬在武担山。”
“喏!”
……
杨侗安排刘纲接管俘虏,杨侗带着大军继续南下。如今的武担山大营失去了一万大军,军营之中只剩下三千士兵了。这些士兵是从各处战场败回、退回的士兵,战斗力如何姑且不论,单是作战意志就令人堪忧,当罗君副、丘英起兵败身亡的消息传来,一干士兵人心惶惶。
他们之前受到蛊惑,说隋军每破一营、一城,就会屠营、屠城,所以他们担心自己遭到隋军血洗,这才支撑到如今,否则的话,恐怕也早就降了。
到了次日清晨,正当营中士兵人心惶惶之际,罗士信和薛万彻已经带着前军杀到了营外,罗士信既不攻城,也没有立营,而是带着一队亲兵策马来到营外,朗声说道:“我是大隋左武卫大将军罗士信,奉命前来劝降。”
“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守营的敬君弘便要下令放箭射杀罗士信。
“慢着。”一名偏将伸手拦下了敬君弘,皱眉说道:“我们如今已至此等境地,若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敬将军欲置几千名将士于死地不成?”
此人正是张士贵之子张瑱,当日定下了投降之策后,由李大亮出面负责抓捕张士贵,他则“杀出一条血路”逃回了成都城,不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升了官,等他将亲人安排到城中民宅避难之后,受李世民之命事这里当守将,可是李世民接着又派兵败的罗君副过来,于是他的守将之位很快就失去了。此时亲人已经安全,他也不想遮遮掩掩了。
“张将军想反唐不成?”敬君弘大怒道。
“不是我想反唐,而是我们根本打不过隋军,我要为兄弟们的性命负责。”张瑱见将士们露出认同之色,继续说道:“先听听对方怎么说吧?”
当下不再理会敬君弘,径直来到营栅之前,朗声道:“在下张瑱,见过罗将军!”
“张将军有礼了。”罗士信坐在马背上微微颔首,他知道这个张瑱是自己人,倒是想听他怎么说。
“我有一问,不知罗将军可否解答?”张瑱看向罗士信,沉声问道。
“请讲。”罗士信点头道。
张瑱说道:“此前我们听说隋军过处,寸草不生,我们要是投降大隋王朝,你们会不会施之以杀戮。”
“我军屠杀的是异族士兵,而不是同族。”罗士信一下子就明白了张瑱,配合着说道:“我们本来都是大隋子民,要不是李渊谋反,也不会刀兵相向。如今伪唐覆灭在即,圣上追究的也只是李世民等贼首,而不是你们这些被迫从贼的普通士兵。只要你们弃械投降,圣上既往不咎,不但让你们解甲归田,官员还会给你们登记大隋户籍,重新授田于你们,若是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当然了,像敬君弘这种助纣为虐的背主之徒,肯定不在赦免之列,只要你们拿下他,圣上自有赏赐。”
“哦?”张瑱闻言,扭头看向一旁的敬君弘,不止是他,周围士兵的目光也充满了不怀好意之色。
“诸位将士,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敬君弘面色大变的后退了几步,嘶声道:“此乃罗士信的离间之计,大家不可轻信!”
“哼!”张瑱冷哼一声道:“隋朝几十万大军很快就杀成都城外,我大唐覆灭在即;为了我们三千将士着想,请敬将军自行了断吧!”
“你……”敬君弘大怒道:“就算我死了,你以为罗士信就会放过你们?”
“我们营中只有三千人,军营也不是什么坚城,只要罗士信愿意,我军大营指弹可破。所以罗士信根本就不用骗我们。”张瑱见将士们已经被自己鼓动了起来,继续说道:“诸位别忘了重阳节那天的狂风暴雨,那是什么?是天地不容李世民呐。我等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就算是死,也不能能为一个杀弟杀父的禽兽效死,否则的话,便是天地不容,我们地下的先祖也会蒙羞。”
“休要与他废话了,大家动手!”一名校尉冷哼一声,已经带着众人向敬君弘扑去。
“我背叛了圣上(李渊),今天遭到你们背叛,报应啊。”敬君弘看着众人逼向自己,拔剑在手,惨然一笑道:“我不劳你们动手。”
说完,把宝剑往脖子上一抹,随后鲜血迸流,颓然倒地,气绝而亡。
张瑱看了敬君弘的尸体一眼,挥手道:“打开营门,大家放下兵器,出营请降。”
“喏。”众人轰然应了一声,“叮叮当当”的武器丢满一地。
武担山大营的失守,也意味成都城的北大门正式被打开,一天后,杨侗率领十五万大军兵临成都城下,并在清白水南岸扎下大营;杨侗为了避免被这些唐军偷袭,先是按照黑冰台将士绘制出来的图纸,将两万名精骑派往各处,负责把李世民布在城外的各个秘密据点拔除;接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派出三万名精骑游弋在成都城外,(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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