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退了两步说:“我不要当她妈妈……”
冯莹莹接过孩子,硬是放进了她怀里,对着小婴儿说:“小花儿啊,这是你妈!”
孩子竟是又笑了!
秀秀抱着这个孩子,浑身都发软!
冯莹莹问:“姐!你想好名字了吗?”
秀秀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张建成,张建成冲她点点头:“你起吧!随便起!起什么就叫什么!”
恰时,外面的阳光明亮刺眼,照在张建成凝重的脸上,秀秀顺着那阳光朝窗外望,阴天已经过去了,霞光放晴。
希望,通过光芒刺进了人心里,也刺进了秀秀的思想里,她喃喃地说:“她叫晴晴!晴天的晴!长晴,她应该一生晴朗、无痛无灾!”
……
1991开年这个春节,对于冯家人来说过得异常悲伤和艰难。
所有后事妥当之后,赵晓生大病了一场,卧床不起。
张建成的公司一直被程国强死死盯着,徘徊在被检查出问题的危险边缘,总是被传唤。
冯大川整日奔波打理公司的事情,无暇顾及家里。
秀秀一边照顾赵晓生,一边抚育晴晴,还要照顾家中三个男孩儿。
晴晴满月之后,冯莹莹就走了,她说要回深市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回来帮秀秀度过这段时间的难关,可她回了深市就再没回来。
长安十三岁,赵卫平九岁,赵卫阳六岁,正好放了寒假,有时候突然想起张青花来,整个家里大的小的哭声一片。
秀秀在疯狂忙碌中倒是很快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突然变成了异常坚强的样子,主持家庭事务干净利落。
但她没办法责怪孩子们,情感突然断裂的伤痛是不能被强行压制的,只能释放。
冯老根作为长辈,对生老病死接受得很快,已经是个贯看人生的老者了。
三个男孩一悲伤起来,冯老根就背上旱烟袋,带男孩子们去地里翻土,他总操着铿锵的不容置疑的语调说:
“这人呐,从土里来,回土里去,活人想念故人了,就来地里翻一翻,明年保准收成好,到了开春,那些从土里钻出来的绿芽芽,全是故人捎来的念想。”
孩子们都不信,但却都翻得很认真。
正是隆冬的天,还挂着未消的残雪,土硬得根本翻不动,可孩子们还是一翻就是小半天。
只有这样,男孩子们的力气才能通通被疏解出来,入了夜才不会因为思念而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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