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打破了他以往的稳重,连门都没敲就跑进来,屋内安静得直听到他喘不匀的气息。
秀秀正坐在炕边,像一个舔舐伤口的小兔子似的侧着身子擦腰间伤口边缘的血渍。
她惶然地抬眼看着来人,那目光在旁桌上烛光的映衬下,是怎样一番如释重负的心悦,和心事重重的沉重!
张建成喘匀了气息,站在正屋
中间看着她,声音很沉地问:“你又被谁欺负了?是不是程国强?”
秀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尽管心愿得偿,但终究是一场重大的变故,她身心剧痛,只能自己舔舐伤口,没能得到任何人的关怀,此时他突然急促地出现在眼前,令她有些恍惚。
她的神态,看在张建成眼里,是凄凄楚楚茫茫然然的一种悲伤,他不忍心追问,皱着眉说:“你不用怕,这事我去处理……”
“我没被欺负!”秀秀轻轻开口,截住了张建成的话。
张建成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秀秀轻轻解释说:“要考大学的人包袱重,不敢做犯法的事!”
张建成知道她这话指的是程国强,他喘匀了气,不放心地确认:“真没事儿?”
秀秀点头:“真没事儿!”她手里还拿着清理血渍的药棉,为了跟他说话,就那么停着,腰间的伤口就那么露着,她怕放下衣服碰了伤口太疼了。
张建成如释重负,将手里的布包放到边桌上,将油灯的光挑亮了一些,然后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药棉,打开了酒精瓶:“照这样下去,你的伤口就好不了了!”
在谷仓里面对程国强失去理智的欺辱,秀秀挣扎得很厉害,再加上又被母亲打了一铁锹,正好打在伤口上,现在这个伤口又扩大了。
秀秀撇过头,默默允许他帮助清创,这两天她已经习惯了酒精棉在伤口里肆意挥发作用,对疼
痛的容忍度提高了很多。
清创完成,张建成开始贴敷纱布的时候,秀秀低着头轻轻说:“程国强去我家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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