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的脚步轻盈,而且熟门熟路,仿佛进了自己家后院。
“这府邸是由我来监工的,”荣筝边走边谈,“当时明芙不喜府中原有的陈设,杜鸿就叫我找人把它们全换了。我让她问明芙偏好什么样子,他又不说,只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
荣筝想想都无语。
“只能说把这么贵的地方装成了我喜欢的模样。”
陶眠品出一丝不太对的地方。
“你那个阁主,不是说把人家捧在心上吗?怎么连对方喜欢哪些陈设都不知道。”
“他日理万机的,大概是没有余力留心这些细枝末节。”
提起“日理万机”这四个字,荣筝忽而也变得愤愤不平。
“但我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闲心?拼死拼活地赶任务,还要过来跟木匠瓦匠吵架。小陶,你还笑!”
陶眠止住笑意,咳嗽一声。
“小花,变了许多。”
陶眠依稀记得他初见荣筝时,对方给自己套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外壳,实则连灵魂都要死去,只是凭着杀手的本能来驱使她完成任务。
如今她跟随在仙人身边,悬吊的一颗心慢慢下放。虽然还没有到彻底落地的程度,但已经触碰到了地表毛绒绒的青草尖儿。
“小花,师父别的教不会,但可以教你怎么活得轻松。”
“小陶,骗我行,别把自己骗了。你在那边岁月悠然、万物皆宜,是因为我在旁边劈柴烧饭、负重前行。”
“??”
两个外来的贼在人家的庭院里聊得开心,绕开若干个侍卫之后,终于来到府内藏宝的地方。
阁高两层,里面的宝物贵气几乎要从墙砖的缝隙流出来,隔着窗子都能看见满屋随意乱放的珍宝,它们堆起来实在是太高太高。
杜鸿对他这个唯一的心上人真是没得说。
要说在意的跟不在意的就是不一样,荣筝得到的奖励是拼命来的,而明芙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些东西像流到低处的水,自然而然地汇聚于此。
想起曾经那么卖命的时光,荣筝就想给自己两巴掌,狠狠打醒当初的自己。
无所谓了,她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明芙和杜鸿。要说真的有不平,那也是为过去的自己而不平。
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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