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案几旁边,因而她没能发现。他好像身子不适,脸色煞白、气息虚弱,眉毛眼睛耷拉着,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薛瀚让他靠着身后的柱子缓缓,又从怀中递过一个安神的香囊。他单手接过去后,用广袖的边儿遮住香囊,再盖住自己的口鼻,这样味道就不会过于呛人。
楚流雪知道他为什么不舒服,因为他来魔域之前,要熏三日返魂香。
他和记忆中的面容有些许出入,或许是使用幻术稍微修改了自己的容貌,以免真容示人惹出麻烦。
改得不多,楚流雪还能认出他来。
耳畔传来脚步声,越靠越近。楚流雪没有转头,而是依旧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她咬住了一点舌尖,强迫自己的情绪不要过于外露。
她几乎是从喉咙间挤出了这句话。
“我们之间的事,不去惊扰他,我以为这是你我心照不宣的想法。”
身侧的人没有马上回复她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也转过半面身子,隔着人群去看那人。
“别后相思难消。我不愿打扰,奈何实在想念。”
这或许将会是今晚谈堂主唯一一句真心话,夹杂在虚与委蛇和巧言令色间,弥足珍贵。
楚流雪相信他这一句是真话,但她仍然不能接受。
“楚随烟,”她仍然叫着对方过去的名字,“你我的恩怨,一句两句说不明白。陶眠是无辜的,他只是出于好心救了我们两个倒霉小孩,或许他当初不救更好。
你把我叫过来给你撑场面就罢了,让陶眠来又是几个意思?姐弟相残的戏码,你觉得他会乐意见得?你忍心在他的心上又划几刀?”
楚流雪失去她的冷静,在这里与陶眠不期而遇这件事,让她震惊,也让她愤怒。
她那么拼命地要把陶眠推出漩涡,为此她愿意永远闭紧嘴巴,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肯向师父开口求助。
但这些年的努力如此轻易地被楚随烟破坏,楚流雪立刻生了杀人的心。
她和楚随烟随机死一个,总之无法共存于此。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