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碗筷退了出去。
温易棣又等了一会儿,许世欢才进了屋。只见她那一头长发已经绞到半干,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棉布长袍,裹得严实极了。
见温易棣等在屋里,许世欢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你晚上吃饭了?”
温易棣的眼里透出些惊讶,他本以为刚才的饭菜是许世欢吩咐的,没想到竟是铃铛准备的。
“刚刚在这里吃了不少,是铃铛送过来的。”
许世欢的脸上这才露出些笑来,连声音里也带着些愉悦:
“铃铛这丫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虽然嘴上说的不好听,可实际行动却一点也不含糊。”
许世欢没说出来的是,铃铛怕是将温易棣当成了半个主子。她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易棣的样貌,今日还来问温易棣有没有按时抹舒痕膏,说要是留了疤就该不好看了。
温易棣也没自作多情,认为铃铛做这一切是冲着他本人。
“她那是冲着许大小姐的面子,你信不信,要是你现在说厌了我,铃铛她连个窝头都不会给我吃。”
许世欢听到温易棣这么说,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啊,你可千万别失了宠,要不然在这里,连口水都喝不到。”
两个人打趣了几句,这才说起正事。其一,便是温易棣假装失忆一事,从如今众人的反应来看,还是相信的居多。
其二,则是将赫州的牛羊卖到永安城一事。温易棣之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赫州收到些做牛肉干的边角料。这边角料做个零嘴可以,却上不得台面,自然也卖不出高价。
可赫州的关家军,却养了不少牛羊。他们之前不肯卖给商人,是担心被商人拿捏住把柄。
可如今温易棣与许世欢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便没有这种顾虑了。有了许世欢这层关系,赫州的牛羊就可以在温易棣的手里,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这见不得光的生意,便不用分给皇帝七成,而是全进了温易棣与许世欢的口袋里。有了这些银子,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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