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也是摸索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道:“确实少,大费周折就带回去那么一点的量,除非这野火真有什么特殊用途,不然能够把那幕后指使的金主给亏空。”
息焕见危机已过,心情大好,也有闲情问道:“之前可曾有过这回事?”
老船夫摆手,面露晦气道:“野火夜游本身就是不常见的稀罕事,老头我撑船这么久了,也就见过寥寥一只手的次数,你说还会有不要命的干这种蠢事没?”
息焕却是十分较真,回忆起刚刚所见的种种细节,没有立刻同意老人的观点:“可这群人看起来训练有素,像是准备许久的模样,甚至就连老人家你提到的那种专门防火的胶鞋,都算准了损毁时机,若真是如你所说,会有人费那么大功夫等待十年二十年就为了这一次的野火夜游?”
少年一语中的,老船夫却是不愿过多解释,十分嫌弃的转过头,闷声道:“这年头,连野火这晦气玩意儿都有人收了......怕是居心叵测的人又多了起来......我劝你们在皑沙洲外的渔村找个地儿落脚,千湖城内的浑水,就别趟了,这次的湖心问剑,可没那么简单。”
老人家底气十足,就跟方才指出那群扑火郎势必会返程一般,绝非空口无凭。白画生和李时淼也是同时给息焕递眼色,白衣剑修低声道:“这老头不简单,虽然神神癫癫的,但口里说出的话还是要慎重对待。”
息焕其实也是赞成白画生的看法,于是便点头答应道:“那再好不过了,就劳烦老人家给我们找个地儿放下去,最好还是离皑沙洲远一些为妙。”
“不急,”老船夫又摸出了那杆烟枪,开始掏烟丝,“等天亮了再走也不迟,现在野火刚刚被惊扰到,这个时候下河,你们是真嫌命长啊。”
河中的野火群,的确躁动不安,远望过去,荧绿色的光线在水面上扭曲,那是高温下才会有的现象,此时的淮河水上白雾飘荡,足以见得野火夜游所造成的影响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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