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手,男人一剑扛在肩头,同时另一只手一剑横扫而下,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一抹青蓝色剑光就已经消散在半空中,下一刻伪装成搬山罗刹的窥世金瞳长大了嘴,错愕的看着头顶的二人,一道细长的血线在他脖颈处裂开。
最后那颗头颅重重的滚落在雪地上,拖拽出一路黑血。
“该死!该死!给脸不要脸!给我等着!”滚落在地的头颅依旧还未死绝,张口不断咒骂着难听的词汇。
同时雪峰顶大雪一扫而空,东南角的那座孤峰不知何时隐匿在云雾中,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座剑峰同时出现在雪峰顶周围,像是一群沉默的注视者,将目光直直投射在那颗滚动头颅上。
在一片怨毒咒骂声中,那颗淌着黑血的头颅开始燃烧殆尽,最后化为飞灰彻底消失在了雪峰顶上。
等到最后一缕残片消散,好不容易同时出现的十二座剑峰好似不愿过多停留,立刻被云雾给遮盖起来。
只有西南的一座孤峰,稍微伫立了一下,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消失在了云海中。
雪峰顶最后只剩下腰佩双剑的剑仙男子和息焕二人,两道身影互不相看,各有所思。
“哎呀呀,没想到被对方倒打一耙了,原先还以为那只孽物的目标是重点突破昌郡的天地禁制,好早日降临于这座天地间。没曾想对方也是开慧极高,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秘境,还来了个出其不意突发冷箭。这要是让那头孽物得逞了,以剑坛雪峰为据点,这天下可就真是长了个毒瘤,如跗骨之蛆一般煎熬了。”
男人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向少年解释方才事变的起因,见对方不为所动,依旧呆呆看向东南角,不免有些不耐烦,双手搭在腰间长剑上,一转身剑鞘便甩在少年背上,害得对方扑了个趔趄。
见息焕面露不解,男人耐着性子,极其不情愿道:“没时间让你缅怀了,你要做的是将他的话记在心底,那只金瞳依旧高悬在那方小天地中,大仇还未报,你甘心吗?”
少年沉默半晌,狠狠揉了把脸,转头看向这位突然出手相助的男子剑仙,嘶哑的开口道:“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男人终于露出一丝笑脸,斜嘴笑道:“我嘛,很强,你嘛,还不配知道我叫什么,等哪天你值得我亲自出手教你练剑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我这第三位剑祖的大名。”
少年愕然,在一阵林间风中,那道身影竟然化作千百道竹叶,随风吹散在了空荡荡的雪峰顶上。
这一日,平排站立在东岭山门外的一众老人看见天地间远方地界上,一道冲天金印亮起。白帝城密布中州的眼线最后日夜加急传回城内的消息中,只是寥寥数语介绍道:昌郡天灾,有祸乱孽物现于天缺,无名鬼物以身并印,牵山河地脉补天缺。”
昌郡小城的异动,并未在明面上引起多大的讨论,但在山上修行界中,却掀起了轰然大波,事后有文士记载,昌郡城的金瞳降世是一个重要节点,这与日后的天下之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无人知晓的是,彼时的铸剑人依旧只是漫漫史书中一个微不足道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小角色,属于他的漫长征程中,昌郡只是走出南淮外的第一步。
山门外,一众老人散去过后,只有两位白发老人依旧伫立良久。
“结束了?”
白衍生自嘲笑道:“远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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