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倒不如说是在阻止二人犯傻。
此刻看着远处袁山道人恍然的神情,王灵嬛便知道再也于事无补了。
“让我猜猜,你小子是不是那一次接老祖出关,偶然间私心作祟,看了一眼那块惊鸿石献?发觉只是匆匆一瞥便大受裨益?所以想到了今日这一看似万无一失的上上策?”
被看破的年轻道人眨了眨眼,也不遮掩道:“是。”
袁山道人寻味的看了一眼这从小到大一向省心的爱徒,四个徒弟里就要数他陆谨安最深得老道人青睐,倒不是说如何喜欢,只不过是陆谨安从小便早慧懂事。要说偏爱,当然还是师兄之子侯行远更深得老道人喜爱一些,除此之外,还有天生琉璃心的王灵嬛,最让人疼惜。但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位,都不如陆谨安来的让人安心。
身为外姓弟子的陆谨安,完全是凭借吃苦耐劳,才一步步博得老道人的信任。按理来说,这样的弟子,应该是最为成熟稳重的那一位,哪怕其他几位弟子在外闯下功绩高低与否,鸿鹄山观都会在陆谨安的打理下成为侯行远等人最安心的归处。
袁山道人原本也正是如此打算,却未曾想到从小到大,他貌似一直忽视了最关键的一点。这位靠谱的三师兄——野心并不小。
今日变局,初看之下有违常理,令人错愕,但回过头来细细思索,却是情理之中。
老道人语气中怒意稍微褪去一层,惋惜道:“那你是不是没注意到,那块足以称之为我们鸿鹄山观根基的惊鸿石献,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般,旁人只要有幸瞥上一眼,并起码会领略一道秘法,受益无穷?那可是老祖宗的心血,其上功法,放在百年前,便是我观开宗立派的底气。哪是什么庸庸碌碌之人可以贪图的。”
陆谨安被点拨道,突然明白了一些,猛得抬头看向老道人。
“没错,谨安你啊,就是太聪明了,资质太好,以至于目光太高,太远,就连你的那两位师兄都比不上,所以今日你才忘记看一眼脚下,忽略了眼前。那块惊鸿石献,若不是天资足够的天才,就算看再久,也只是一块苍白石板,一句献文都没有啊!山观庸碌子弟如是这般,为师亦是如此......”
老道人无奈接受了自己资质不够的事实,要不然他也不会百年间困于这登楼境第十楼难上一层,要不然这座鸿鹄山观也不至于在他手中如此没落,连邻近的鸣雷州也能骑在头上耀武扬威,更不会委身于朝廷,成为山上众宗门所不齿的下等门派。
此话一说出口,老道人的身形仿佛苍老几许,陆谨安和王灵嬛这两位从小在山观上长大的弟子,发觉那位一向顶天立地的师父,不知何时已经老到挺不直脊梁骨了。
年轻道人如鲠在喉,最终吞咽了几下,还是没有开口再多言。
怪不得下去后袁山道人并未进入入定状态,不是老道人不想,而是他根本无法入定。那块他觉得有千字真言书写其上的石献,在老道人的眼中就是一块平整的石块。
念及于此,年轻道人狠狠揉了把血肉模糊的面庞,好似要将本就不干净的面庞给彻底揉成一团般,最后移开手时露出一双神情坚决的眼睛,沉声道:“师父,我意已决。”
袁山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清晰洪亮,根本不像是一位百岁老道人能够发出的笑声,从未如此畅快过的老道人点头道:“好!今日你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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