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畏惧不前。老僧人也怕那匹躁动矛盾的马尸踩坏了一旁摔在地上的少年,于是便抬起并不存在手掌可言的枯萎双臂,开始合十默念经文祷告,静谧的氛围中低于的经文很快压过了长街上的烈马嘶鸣声,很快受惊的火灵马便逐渐安分下来,低垂着马首,耳朵不断煽动,最后那对火红色的畜牲眼眸竟然闭上,气息平稳逐渐流逝。
一匹被火灵夺舍的烈马,竟然就在老僧人的经文咏诵中,被超度归于安息。
老僧人睁开常年笑眯眯的双眼,看见那头畜牲终于不再闹腾了,这才缓步踱至少年身旁,盘腿坐下,开始等待少年苏醒。
刚坐下不久的老僧人似乎察觉到不妥,凑近感受了一番少年体内气息,饶是他也被息焕此刻体内堪称零碎的状态给吓了一跳。
老僧人好不容易出现惊吓的面容转瞬又变回了笑盈盈的模样,嘿嘿一笑,自顾自的乐呵起来,喃喃道:“这都不死,到底是你小子是那东岭的天才剑修,还是那小妮子是?要是让开明那小子看见了,多少得大嚷一句惊为天人!”
笑归笑,老僧人自言自语过后,还是开始念诵起另一段安神经文,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超度那般简单,一道道金色佛印经文开始随着老僧人开口凭空画出,一段段汇聚在少年和老僧人周围,随着老僧人不断念出更多的下文,密密麻麻的佛印经文很快就将少年的身形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无人放眼注意的这条街道上,神圣的佛家画面悄无声息铺展开来。
鸿鹄山观崖底洞天内,没腿深的江水汹涌翻滚,溶洞内只能听闻浪涛拍岸的哗哗声,远处和淮河江水贯通的洞口处天光涌进,照出了两道站立在江水中的身影。
李时淼此刻褪去了双眼的赤红,惊愕的神情取代了原先狂战的面庞,男人近距离看见面前的年轻道姑素净的面庞上,一道逐渐豁开的血口贯穿了道姑原本姣好的面容。像是一卷素雅的画帛上,撕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王灵嬛低垂眼眸,任由那道左眼旁一直到右嘴角的豁口迸出殷红的血,染红了视线。少女手心处紧紧攥着一截截金色搓捻成的绳索,就在刚刚还是成捆的缚仙索,为了挡下那柄势不可挡的名剑大龙须,彻底断成了废绳。
“王......王姑娘......”李时淼终于恢复清醒,后知后觉得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竟然和先前在山观顶广场上遇见的那伙谋反弟子一般,被某种不知名的奇香给影响,一下子变成了及其好战的狂热分子。
想到很有可能这也是陆谨安的安排,李时淼就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中计般,后颈发凉。同样发觉不对劲的还有面前的道姑,王灵嬛一时间也是心如乱麻,如果说这也在陆谨安的算计之中,一向疼爱的自己的三师兄竟然铁了心要别人来杀自己,那是不是这座名存实亡的山观一家人,彻底走向了分崩离析。
王灵嬛开口,语气平静之极到反常的地步:“不必愧疚李少侠,拔剑起就意味着兵戎相见,无需在这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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