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的白画生重回生死险境,一直紧紧攥紧马缰绳紧靠队伍,唯恐给东岭众人增添麻烦的金荣正仰头看着白衣剑修的身影,惊恐的瞪大双眼。在男人眼中那道身影短暂的失色了一瞬间,仅仅只留黑白两色残余在身,下一刻白画生宛若画中仙人着墨般身形动了起来。
浓墨般厚重的剑气不再拘泥于三尺画展剑上,先前只是脸皮上渗出的墨缕剑气此刻不再收敛,而是自白画生全生迸发而出,被浓墨笼罩的五名雪走营谍子如深陷泥泞般身形一顿,即使是实力最高的一位登楼境四楼的谍子,也能滞慢的挥动手中短匕。
白画生彻底惨白如生宣的面庞狰狞,青筋如老树树根般盘虬其上,目眦欲裂的白衣剑修一向寡言少语,此刻也忍不住怒吼出声,隆起渗血出墨的身躯,像是要把浑身气力给吼出来一般。
“泼墨!!!”
被浓墨彻底包裹的五名雪走营谍子同时瞪大双眼,五对瞳孔放大的同时那五团浓墨炸开如刺球般刺出一道道黑剑,彻底将裹挟其中的五具躯体以万剑穿心之刑给绞碎其中。
未等彻底吸干那五具躯体中的鲜血,泼开的墨缕剑气便转瞬收回白画生体内,跌落马首的白衣剑修甚至双腿无法站稳,单膝以剑拄地,才没有狼狈摔倒在地。
已经一丝血色都不曾显露于色的白画生浑身颤抖不止,顾不上再看一眼混乱的战局,双目紧闭不断调动气机游走,努力将那团在四肢百骸中躁动游走的墨缕剑气给压制下来,开始逐道驱赶回自身的气海中,在饱尝过修士气血过后的墨缕剑气再也不似先前般死寂温顺,哪怕白画生刻意引导,依然会遭到其逆反的反抗,甚至在体内狭窄的经脉窍穴内开始争抢起盘踞之地。
这具剑骨峥峥的剑修体魄,早已沦为了剑气和剑主之间的战场,其危险程度比起当下隆盛街上的乱局,二者都事关当事人的生死存亡。
另一半抱着息焕在人群中如摇摆浮萍般的白月开一边要照顾息焕,一边还要防范人群中的谍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当远处人群中那道高大身影再次出现时,绝望之色最终只是出现在了少女面庞上。
那本该死在那方千斤砚下的鸿鹄山观二师兄,居然如走尸般站立起身,胸口拳头大小的空洞伤口内壁上,露出的竟然不是血淋淋的骨肉内脏,还是一道道如棉花般包裹填充在内的符纸。
双目赤红的高大道人在人群中开始冲锋,眼中只有那两道人群中相依的身影,不再顾及身旁的人流,如泥牛开路般扫荡起来,直撞向孤立无援的白月开二人。
“姑爷......”少女眼中急出了泪光,下意识抱紧唯一能够依靠的息焕,白月开已经想不出此刻自己怀中的那袋芥子百宝袋中有什么法器能够阻拦得了那毫无痛感的怪异符人了,依仗自己当下的身体状态,想要发动强大的法器,也是痴人说梦。
眼下唯一的生路,只有后方迟迟未曾出手的阿晴,白月开交集的看向那个方向,悄无声息的队伍后方妖族少女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少女心中有个声音告诫自己:她不会出手。
“阿晴......”身旁依靠着的息焕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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