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两千人的骑兵营,国库压力一下子提升两倍不止。日积月累,就算有四座大城作供给,恐怕还是会出现粮草不足的问题。那八位恳请圣上命令玉氏诸侯调离军队的大臣,都已经被玉叔衡编排了一连串莫须有的罪名,早些时候纷纷问斩。”
白螭举杯,悬在半空中迟迟未动,只是盯着杯中茶水道:“玉叔衡的雷霆手腕,我并不奇怪,之前在金殿前让圣上交出虎符,是为了让权。只是没想到他这般顺水推舟,这就开始清扫障碍了,也好,倒也不枉我一番好意。”
白发男子啜饮一口,示意护从继续。
那名面色模糊的护从重新戴上面甲,沉声道:“南淮城那名孩童的下落,已经身份明确,雪走营中的内人正在追查,只不过......”
说到这护从略显犹豫,酝酿措辞后小心道:“护送那名孩童南下的队伍,不是江湖人,是山上白家的年轻人们......”
当听闻那个字眼时,白螭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一下,强忍住茶温滚烫,饮下一大口道:“继续。”
护从明显感觉到面前男人身手传来的不满情绪,每一次上报信息都是这般心惊肉跳,时间久了他便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直言道:“家主您派去东岭和谈的使者,连山门都没找到,山上白家的态度很明显是不愿意接见。”
白螭疲惫地放下手中茶盏,挥手驱散苍蝇般说道:“退下吧。”
覆甲护从如释重负,一个翻身便从阑槛翻了出去,径直跌落向下方深崖中,很快身影便隐没在夜色中。
男人在夜间微凉的山风中倚栏饮完杯中茶茗,这一次那位蹲守在角落中的丫鬟不需要他招呼便主动现身端茶倒水,不同于之前的,是那张清秀的面庞上此刻覆盖了一具狐狸面具。
“谈谈?”男人习惯性的敲打着案几,对着丫鬟说话的语气都为之一变。
身份相比于戴上面具前,已经大不相同的丫鬟自顾自的翻开一盏干净瓷杯,给自己重新沏上一壶茶,双手叠放在腿上道:“玉氏一派目前尚未在城内站稳脚跟,朝中大夫,鲜有西南一脉的文人书生,这是其短处。现今玉叔衡仗着山下数万和国军队,以武乱禁,初期颇具成效,长久以往,必定成为朝中的众矢之的。先生先前在金殿顶拱手让权之策,想必也是为次设伏笔。”
白螭对于这名丫鬟道出背后所谋,丝毫不觉讶异,甚至性质颇高道:“不错,这只是你所看到的,说说你想的。”
狐狸面具之下的丫鬟嗤笑一声,道:“奴婢以为,先生此番设计,为了让城内众多势力汇成一气,联手抵抗玉氏这支外来势力,从好处来讲是为先生您转移敌人目光,若不是西南诸侯的出现,我们这座无名府邸便是城内那些朱紫公卿的头号敌人。但相反,自迁都以来第一次允许一位诸侯携带大批人马进驻孤山脚下,本就是白帝城以来的头回例外。先生有没有想过,你这一手“捧杀”的让权计策,对方真要有本是接下呢?
“陪了夫人又折兵的史例,可不在少数,玉叔衡若是先生之前所对上的那些文人老将,当然是扛不住这满城敌意,可他终究是只敢携带二十玉骑入城的男人,从他踏上这登山直道开始,便已经做好了与整座孤山为敌的准备。先生没有山下的万人军队,没有天启禁卫军的传国虎符,也不是那一人敌一城的须弥境仙人,拿什么将那位枭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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