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声音沙哑。
薛平酌饮了一口冷下去的茶水,指节轻轻敲击桌板,眉头不悦的皱色道:“这一家子都没安好心啊,先退下吧。”说罢白面太监挥手撤退了那名谍子。
谍子应声后轻快的跳离此处的屋檐,雨夜中像是一直矫健的黑猫,快速奔向远处那座灯火亮起的府邸。
年轻谍子没有说的是,在刚才仪门外百里长青远眺的那一眼,他有一瞬间感觉对上了那双阴沉的眸子,黑色阴影下年轻谍子莫名感到一股紧张的情绪,这是没有证据纯靠感觉的线索,他所受的训练不允许他跟薛平讲述这种不称职的线索。
但年轻谍子内心深处明白一点,百里长青,一定看见他了。
淮安国府宴客的厅堂内,一派热闹的光景,觥筹交错主客尽环。宋长卿本是山上人,对于山下的这种宴席心里自然而然有些抵触。没想到淮安国公本人平易近人,很体贴的没有对这群山上仙家摆设酒池肉宴。宴席极为清雅,仆从简简单单数人,多位抚琴煮茗的乐师丫鬟,宴席上众人互相谈论各种文人清谈,天下大事。
为官者久居官场,难免沾染上些许山上人所厌恶的俗气功名。淮安国公举止间倒是少有那股子朝廷官人的浑浊杂气,对谈举手投足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除了设宴招待,淮安国公这一次还额外准备了一些不俗的雅件赠送给众人。入手都是一些随身佩戴有益身心调理的配件,出手之阔绰,可见一斑。
白玥魁无心摆弄手中淮安国公赠送的凤羽玉佩,视线一直停留在厅堂外的院落内。
白月开看见自家小姐这般忧虑的模样,也没了食欲。上前牵住白玥魁的手拍了拍:“小姐,要不我们出门去找找吧,都半天了姑爷还没见到个影儿,连我这么大条的人,也有些担心了。”
白毅放下手中的杯盏,自家小姐他陪护到大,白玥魁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大致也有个准头。既然小姐无心在此次宴席,那便由他去和淮安国公知会一声。
隔着几座的淮安国公早早发觉东岭这一席人的气氛不对,简单思索便明白是和那个白家女婿有关,他轻轻挥手招来仆役,在耳边细语几句过后,面色也沉重了起来。
白毅起身,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扑进厅堂内,大厅的氛围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断,青衣女子浑身血迹,气喘吁吁,那张俏丽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慌,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淮安国公见状大怒道:“蒲毓!谁让你闯进来打扰众位仙家雅兴的,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奴婢参加国公,大事不好了!”蒲毓扑通一声直接跪下,全身伏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奴婢奉命去迎接白家姑爷息先生,不曾想息先生半路遭遇刺客,奴婢每用,二人联手也不曾敌过那名刺客,为了保护奴婢,息先生他......”
“他怎么了!”白玥魁身形一闪便蹿至蒲毓身前,狠狠箍住女人白净的手腕怒声道。
““息先生被刺客伤及心口,奴婢没能救下息先生,只带回了一位李公子,望国公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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