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答案十分简单。”埃德蒙唐泰斯虽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但是他仍旧因为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嗓音变得沙哑了起来,犹如是金属块互相碰撞的声响一样,“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就在他将要和恋人梅尔塞苔丝结婚的宴席上被人抓走了原因是,他被人怀疑参与了波拿巴家族的阴谋活动。”
“啊”艾格隆貌似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不幸从大喜到大悲,一个人居然能够在一天之内摔得这么惨啊。”
接着,艾格隆又看向了费尔南,然后又微笑地看着他,“不过,费尔南,这对你来说,似乎应该说是大幸,正因为他被抓走了,所以就没有能够成功和梅尔塞苔丝结婚,然后你才有机会成为他的丈夫不是吗”
艾格隆虽然和颜
悦色,但是费尔南却感觉好像被人又用刀子狠狠地刮了一下,心脏剧烈疼痛了起来,手臂和脚似乎也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趴在了地面上一样。
这种被人公开处刑的感觉,确实太让人难以承受了。
更让他痛苦的,是一种来自于未知的恐惧感他们还调查出了多少东西
不过,现在费尔南并没有时间仔细思考,他只能想尽办法来招架艾格隆提出的问题。
在想要保住现在的一切,哪怕看上去再怎么狼狈,他也要去尝试。
“陛下,也许客观上是如此,但是在个人感情上,我对那个年轻人的倒霉感到非常遗憾。”他勉强打起精神,然后以虚弱无比的语气回答艾格隆,“一个人碰到这种事,很难不让人产生同情;更何况梅尔塞苔丝也非常伤心,她一直都在为这个年轻人的安危而祈祷,也想尽过办法想要为他洗清冤情,连带得我也被她拉着帮了忙”
“那么,这个可怜虫,到底是怎么被人送进大牢的呢他到底参与了什么阴谋又是哪些人促成了这一桩冤案”艾格隆耐心地追问,“先生,哪怕是冤案,也是经过了法律程序的,只要经过了法律程序,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对此倒是挺感兴趣。”
“很遗憾,陛下对此我并不知情。”费尔南连忙轻轻摇了摇头。
笑话,他就是举报人,怎么可能把案情讲清楚
然而艾格隆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继续饶有兴致地拷问着费尔南,“你不知情这有点离奇了。费尔南,你当初无计可施我可以理解,毕竟你那时候确实没有什么资本,更接触不到权力机器。可是后来的你不一样了,你在军队当中步步高升,你不光成为了马尔蒙元帅的心腹,你还成为了一位名门贵族,这样的你虽然并非是这个国家的顶层,但也成为了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了如果你想要过问那个可怜虫的下落,想要搞清楚他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吗就算你不想这么做,难道你的妻子,梅尔塞苔丝不想过问一下吗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你的妻子想要搭救那个可怜虫,那她为什么没让你去做呢”
说实话,这也是艾格隆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因为按照基督山伯爵原著的描述,埃德蒙在坐黑牢的时候,费尔南已经步步高升成为了高级军官和贵族,梅尔塞苔丝自然顺理成章,成为了一位贵夫人。按理来说,在这十几年当中,以她的社会地位,就算没办法把埃德蒙放出黑牢,想要过问一下这个案件也不难,巴黎的司法机关里面,有的是愿意为了讨好贵夫人而泄露消息的人,甚至都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为什么梅尔塞苔丝对此好像一无所知,也没有为改善埃德蒙的待遇而做出任何努力这和她“一直对埃德蒙念念不忘”的人设,实在有点前后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