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油底盘漏了,得赶紧找地儿修啊。”
杨叔眉头紧锁,盯着仪表盘上的警告灯:“再开下去一会儿爆缸了个屁的。”
老刘一脸为难:“这附近也没啥能修的地方啊,要不开回去?”
“开回去个屁,好几十公里呢,肯定扔半道上。”
杨叔站起身,朝四周张望一圈:“这荒郊野岭的,实在不行叫拖车吧。”
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着急了。
眼看时间只剩三天,这会儿连江还没过去呢,更别提进兴安岭之后了,三天之内能不能赶到柳家还是个未知数。
想了想,我走上去问杨叔:“这离江边不远,要不咱们直接扛着柳伯父过去?等到了对岸再想办法。”
没等杨叔说话,老刘先开口了:“这肯定不行,对岸是一片零下四十度的无人区,咱们没有补给,就这么贸然过去肯定会被冻死在雪地里。”
然后他瞄了眼车里,又问我:“小顾,你这伯父咋一点动静没有呢?他得的啥病啊,至于非得去老毛子那边治?那边医疗水平还不如咱呢。”
我也不知道咋解释,只能告诉他:“去医院没用,我这伯父得的是虚病,只有去那边才能治好。”
“擦,虚病那更好治,去村里找个跳大神的给他看看不就完了么?”
老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是彻底无语了。
还跳大神,那些出马仙说不定还要请柳长生上身呢,咋地,让他自己跳自己?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想办法。”
杨叔岔开了话题。
不过他话音刚落,借助灯光,我隐约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黑点越来越近,等走到面前,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大棉袄、赶着马车的青年。
青年裹的跟熊瞎子没啥区别,头顶狗皮帽子,脖子上缠条围巾,只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
他打量了我们仨一眼:“呀,这不刘叔吗?”
老刘愣了一下,但随着青年拉下围巾露出自己的脸,他也惊呼一声:“呀,这不二赖子么?你咋搁这儿呐?”
“家里明天来且(客人),去镇上买半扇猪肉,顺便打桶豆油。”
青年指了指马车上的麻袋:“你咋回事刘叔,咋在大野地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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