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到。”
门外,又有高呼,喊的贼响亮。
“还真来啊!”宾客的目光,皆被吸引走。
入目,便见武二。
是一路小跑儿进来的,还抱着一个玉匣子,少爷临走前有交代,大寿时就给人送来,晚上可能要用的。
“显然是代替赵云来的。”
不少老家伙都捋了胡须,如此也好,免得尴尬。
“柳家老爷,寿比南山。”
武二虎头虎脑,奉上了玉匣子。
“嗯。”
柳苍空看都未看,一声轻嗯不咸不淡,至今,还再为兵铺一事而恼火,不自觉的迁怒于那个废物女婿。
柳家管事已上前,随意的伸了手。
许是小看了玉匣重量,一个没拿稳,摔了下去。
咔嚓!哐当!
这两道声响,不分先后,玉匣被摔裂了,玉匣中的宝贝,也随之摔出来,落地的声音,duangduang响。
“这....。”
见了那玩意儿,在场的宾客,俩眼都直了,连华阳瞧了,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东西,忒扎眼。
“那...是个夜壶吧!”
“嗯,俗称尿罐子,还是纯铁打造的。”
“这女婿,真有心了。”
静寂之后,满园老家伙,都化身成了神棍,揣手的揣手,捋胡须的捋胡须,那神态,各个都语重心长。
今日,好戏多多。
不是吹,赵云送的夜壶,可比华阳送的丹药晃眼多了,人没来不要紧,但纯铁打造的夜壶,却给主人长了脸,不止夺了丹药的风头,还惊了一众小伙伴。
这么多寿礼,就属它看着最唬人。
看柳苍空,脸已不是脸了,渐显狞色,想骂娘,但碍于面子,着实不好开口,但不开口吧!又憋得胃疼,一口酝酿的老血,不知该吐出来还是该咽下去。
看柳如月,已面若冰霜。
若非寿宴,她多半已拎着剑,找赵云算账了。
轰!
这声雷鸣,来的应时衬景。
本好的喜庆,因天空集聚的乌云,被掩的一丝不剩。
“来的好。”
金山之巅,赵云已见雷鸣,一把扯掉了上衣。
阿嚏!
完事儿,就是一个喷嚏,搞不好,有人正在骂他。
轰!轰隆隆!
雷电随后便到,一道接一道的炸满苍穹。
铮!铮!
剑鸣声刺耳,赵云在运转太初天雷诀时,也在舞剑。
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待雷鸣散去,赵云之修为,破入第九重。
还真是,一场雷一场造化。
往日,他不怎么喜欢雨天,修了天雷诀后,真比亲爹还亲了,多来几场雷雨,他境界会蹭蹭的往上窜。
吼!吼!
蓦的,似有龙吟声响起,听的赵云眼珠左右摆动。
龙吟,的确是龙吟,似隐若现。
听了良久,赵云才下意识的低眸,望向了脚下。
所谓的龙吟,便出自下面。
或者说,是出自这座金山,整个山体都好似在颤。
他看时,滚滚热气正从脚底朝上冒。
他趴那了,耳朵紧贴地面,龙吟声更显亢浑,让他不觉以为,这山中困着一条龙,正搁那打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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