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7大礼,口称:「拜见夫子。」
宫梦弼伸手托了一把,没叫他们趴到地上去,道:「我不过是天狐院门下修行的七品小官,书院里的教学先生,不必行此大礼。」..
大丘、二丘、三丘被这一股柔劲托起来,听着宫梦弼这抚慰的语气,眼里泪汪汪的。
虽然宫梦弼说知道了,但康文还是当着这一狐二黄的面把事情重新禀报了一遍,道:「这三个小子今日上门求学,隐瞒了身份,到了夜里被查出来真形,却不知如何处置?」
宫梦弼看向大丘,问道:「你还记得你刚刚说的什么话吗?」
大丘迟疑道:「是求师长将二丘和三丘一同留下?」
宫梦弼摇了摇头,道:「不是这句。」
大丘的目光同宫梦弼对上,不由自主便将那句「只求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要被出身和类属所阻」脱口而出。
宫梦弼问康文,道:「你怎么看?」
康文咬了咬嘴唇,心中剧烈的挣扎着,道:「狐子院终究是狐子院。」
宫梦弼又问康玉奴,道:「玉奴,你怎么想?」
康玉奴得了他眼神的鼓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玉娘当初相依为命,与他们并没有两样,一个是盗取精气的野妖,一个是卖笑为生的村妓,若没有夫子,今时今日,也许还苟活着,也许已经死了。」
宫梦弼笑了起来,似是在问他们,又似乎在扪心自问:「出身有高有低,类属各不相同。但出身高的会比出身低的更高贵更神圣吗?类属不相同的,生命和性灵会
有差别吗?」
宫梦弼轻声道:「也不见得吧。修行第一步,便是从众生之相中生出‘我"来,如此,方有一灵不昧,而不是泯然众生。」
「求仙问道,脱形离骸,养性炼神,本就是摒却凡尘,已经从藩篱之中爬出来,还要用藩篱来把自己困住吗?」
「苍天在上,大道之下,万类群生,都不过是尘埃而已,尘埃与尘埃,又真的有分别吗?」
「若真的有分别,这分别会(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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