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些了吗?”
刘葳蕤有些感动,脚步又慢慢地动了起来,认真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想起父亲的病情和你的离开,就有些害怕……”
木青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指着那株牵牛花说道:“就像这株夹缝中求生的牵牛花,就算是在难有日光倾照的墙角,它也努力地探头追逐着阳光。”
“人定胜天,很难,但终归是事在人为的,所以,你要振作起来啊,我喜欢的那个姑娘何时变得这么忧郁无助了?”
刘葳蕤钻进了木青怀里,用鼻音“嗯”了一声,木青将她环抱在怀里,安慰道:“刘叔的病情若是不可挽回,那便尽力去做,无心无愧便好。”
刘葳蕤的脚步坚定了一些,她领着木青往后门走去,说道:“我本来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这样你就能多待一会儿,现在却又觉得快些也无妨,如果现在就变成了下一次的相聚多好。”
“你放心,我能够调整过来的,你自己出门在外也要注意安全。”
“怎么了?”刘葳蕤低头说着说着,敏感地发现身侧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木青微偏着俊颜,温柔地看着她道:“此情此景,就好像妻子送丈夫远行。”
刘葳蕤抬起雾气渐深的水红双眸,上前替木青整理了一下衣领,认真地“嗯”了一声道:“那你可记得早些回来,夫君。”
两人的面孔挨得极近,呼吸可闻,她的鼻息有股淡淡花香,她的双眉就像是妩媚青山,木青能够听到自己的“砰砰”心跳声,及其自然地就探出了手臂,搂住了对方柔软的纤腰,低头对着眉眼中央亲了下去,“走了,你要保重。”
刘葳蕤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她微微踮起脚尖,用微凉的红唇寻上了他温暖的嘴唇,哽咽道:“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一定。”
“就此停步吧。”
木青松开了手臂,将包袱挎在背后,头也不回,脚步加快,独自向着不远处微掩着的门口走去。
女人的眼泪果真才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将他的心劈掉了一块再难找回,也不愿找回。
恐怕多年之后,当木青回忆起这个初夏清晨的离别时,想起这个女人眼泪的温度,只会无比怀念这温馨隽永的画面。
……
……
锦官城南门在望,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聚集走道上肆意闲谈。
木青微蹙剑眉,认出了那些人正是死皮赖脸想跟自己一路回去的铁骨寨山匪。
铁骨寨现在这群人只有十八人,他们的头目折在了宁初手上,后面还经历过月九的埋伏,虽然万幸地没轮到他们这些炮灰上,却实在是担惊受怕地过了一段日子。
回到锦官城后,虽然城主府内乱余波未消,但他们依着刘家商队聘用的走镖护卫身份,这两日里过的日子可比以前在寨子里舒坦百倍,以至于一个个在此时都显得生龙活虎的。
若不是他们现在是一团散沙,新接任头目的这人,是个在一群人中谁都没有得罪也不愿得罪的老好人,但凡来个强势一些的,还真说不准乐不思归了。
不过这些山贼就是这样,大道理虽然说不出来,但怎样推举一个新头目,让自己舒服还是有些小心思在里面的。
此时这个叫孙仁的头目,现在一心只想尽快完成这件差事回寨子里去,倒是比其他人多用了份(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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