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然对自己动手了,那难保不会对多病的父亲出手,若是家中早已变天又该如何?
商队在外,本来就极少在途中跟家里联系,而这次又经历诸多危险更是在夹缝中求存,哪里还有时间专门去寄信之后再等待回信?
刘葳蕤实在不知道在锦官城会不会有一个吞噬众人的漩涡在等待着自己。
木青摇头道:“不,这样意外因素还是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不清楚锦官城具体如何时,葳蕤姑娘还是不要联系为好。”
“嗯。”刘葳蕤看着木青平静的神色,心中一静,银牙轻咬地说道:“话本小说里也说过,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还不如迎难而上。”
“噗呲——”
小婵给刘葳蕤添满了清酒,笑道:“小姐你混江湖肯定也不差的,到时候情况太糟糕,咱们也学学那些绿林好汉,占山为王算了。”
小婵的调笑明显起了很大的作用,刘葳蕤面上的忧色少了许多。
木青也是笑道:“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今晚你们好好休息,而我也好好修习,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不是二品剑修或者什么奇怪路数的二品修士,我应该可以一战。”
接着木青又想到之前在铁骨寨的惨痛经历,咧嘴苦笑道:“回去这段你们尽量就跟在我身边,若是再遇到一个毒修,很难说商队其他人会怎么中招,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没事的。”小婵想起在铁骨寨死去的那些护卫兄弟,冷声说道:“我们和护送商队的那些铁骨寨之人本就是利用关系,而且最危险的肯定是木青公子和小姐。”
刘葳蕤点头应道:“他们肯定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我们身上,若我们真地死了,难保商队身下的那些人是死了还是一拥而散了,那些马夫大多数并不是是刘家的在薄家臣,我确实想保他们一名,但也不会迂腐到分不清谁轻谁重,所以木青公子若真是遇到危险千万不用为此分心。”
木青自信笑道:“放心。”
……
“放心。”胡屠夫双手抱胸,俯视着脚下的男人。
他像是在跟子侄辈闲叙:“虽然你弟弟对我言语不敬,还弄洒了我的酒水,但我既然享受了你五十两银子的酒菜,自不会取你性命,”
本来是去鸿炉客栈的张子真,此时面无血色,正瘫倒在胡屠夫的脚下。
鲜红的血液正从他紧抿的唇角溢出,缓缓地淌过仰起来的下颌,滴落在地上。
“噗——”
竟然已经憋不住,张子真所幸一口气吐出了嘴中的鲜血。
“你是谁!”
他一边强行保持着冷静,一边努力地试着抓握起自己的阳爻刀。
张子真心中的惊骇意味愈来愈浓,本想抓起黑铁重刀再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却发现平日里早已习惯的百斤重量却好似突然增加了百倍,一时间竟然让自己抓握不起来。
他认输了,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还记得半刻钟之前,这个在当关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屠夫,蓦然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在西山境内厮混多年的他不敢大意,过往的经历告诉他,一旦一个不知跟脚的陌生人胆敢这般光明正大地拦住自己去路,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是对方非常头铁,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
二是对方非常自信,想问问自己“死”这个字怎么写。
自从在西山境内招惹了那个该挨千刀的恶人之后,虽然和弟弟抱上了西山林家的大腿,张子真还是时常在弟弟耳边啰嗦,出门在外不能招摇过市,若是遇到刚刚这种情况,定要按照第二种情况设想,无论如何,狮子搏兔焉用全力。
如今倒地不起连刀都握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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