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了风吹来的那个方向。
她明亮的眸子渐渐湿润,有时候生在皇家才是最大的悲哀,至从几岁开始,自己就一直重复经历着这般痛苦的日子。
“师妹?”
身后跟着的脚步声突然止住,许左担心地转过了身来。
许左跟随着白嘉禾的目光望向了同一个方向,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神态认真地说道:“师妹你累了吗?很多事情到了选择的时候,勇敢地去死与狼狈地苟活,反而是后者更需要勇气。大势之下,个人的选择往往会抵不过集体的意志,师兄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不能罔顾了大家的好意,你明白吗?”
白嘉禾嘴唇微抿,没有转过头来,只听她轻轻说道:“师兄,我有的时候挺想做个普通人的,甚至对于那个杀了我父母的叔叔,我都有想过就这样吧,我们不找你报仇了,你也别再派人来杀我们,可是这一切我说了都不算啊……”
“师妹……”
许左眼中的怜惜一闪而过,本想说出口的安慰最终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知道同情这种情绪最是让人尴尬,它并不会让真正伤心的人感到哪怕一丝的安慰,毕竟活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心中的那些小忧愁大悲伤并不共通。
白嘉禾孤独地站立了片刻,等到心绪平静之后,这才转过身来说道:“师兄对不起,我们快走吧!”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刚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子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去引开他,你们找机会溜走。”
她以前并没有见过那个人,甚至连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但对方仍然是冒着危险救了自己。
还没有报答恩情,为了那些保护过自己的所有人,自己确实没有资格轻言赴死。
白嘉禾走到许左身旁,扶住了许左的右手,“师兄你伤得不轻啊,可惜我并不会师傅的万花心经,若是师傅在的话定能马上止住你的伤势。”
怀草诗在离开万花谷去了皇朝之后,尽管收了两个徒弟,但一向尊师重道的她并没有将万花心经传授给白嘉禾,而是将自己从皇室手中拿到的《百草剑经》传给了两个徒弟,因为万花谷师门传承不但讲究传男不传女,还要求必须将名字写在了传承谱牒上之后,才可以学习万花心经。
许左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我刚刚早已封住了几个大穴,现在行走无碍,师妹我们边走边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白嘉禾点了点头,跟在了许左身后继续奔走。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白嘉禾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师兄,你认识曹白芨这个人吗?”
许左脚步不停,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古怪,“你是说刚刚那个色坯?”
“啊,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我之前也没见过那人,他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许左还待再说什么,却突然止住了身子。
白嘉禾脚步不停,看着前面停住的宽阔背影,她疑惑地连忙上前,“师兄?”
等到视线越过了许左的背影之后,白嘉禾张了张嘴,断掉的话音止在了风中。
此时才至申时,头顶的天光有时会从较大的树叶间隙中倾洒下来,气氛在陡然凝聚的刹那里,只剩下光斑里的浮尘微动。
只见在他们二人之前,一身黑色劲装,腰挂长剑的男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耿介淡淡地看了许左一眼,微微一笑:“你们来得太慢了,在下在此等候多时。”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等候多时,只不过是错误估计了许左他们现存的实力,跑过头了。
在将大哥托付给林镇等人之后,他连忙前来截杀对面两人,他原本以为对方能在自己大哥的手下逃走,待会儿肯定还会有一场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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