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名称?”
“微臣奉陛下之命研制火器,未敢擅自更名,请陛下赐名!”
其实是贾琏根本没想到改名,因为此番也就是炮弹进行了一次升级,大炮还是用的以前最好的那一款佛朗机炮的底子略作改进的。
宁康帝便道:“你既然说此炮可震慑北方鞑靼、瓦剌,还有红夷匪盗,那么朕便赐名为‘镇远炮’。愿此物在我大魏手中,当真能够令四方臣服。”
“陛下圣明。”
听到宁康帝说到最后,面上露出笑意,太子等人立马上来拍马屁。同时,也都神色复杂的瞧了一眼贾琏。泓
他们当然知道,贾琏的爵位,便是“镇远”二字,也不知道宁康帝此举是何意。但是想到这新炮本来就是在贾琏的手中弄出来的,宁康帝以贾琏的名号为名,也是合乎情理的。
返回龙台的过程中,四皇子悄悄走到贾琏身边,低声道:“你真不够意思,有这么利害的玩意儿,上次你却只送我那么一件小东西……这个炮我看着挺有意思,嘭~~火花缭绕的,不如你再送我一门玩玩如何?”
“四弟莫要胡闹,此等凶悍之物非比寻常,怎能用作玩物。”
三皇子走了上前,轻声笑道。说完就看向贾琏:“镇远侯真乃我大魏的能臣,此番研制出来的镇远炮,必将扬我大魏国威,到那时,青史之上镇远侯又要再添一笔了。”
说到此处,三皇子突然想到,对贾琏而言,青史有名已然没什么疑问了。只凭他传遍天下的英雄事迹足以。
但他堂堂皇子,若是不能夺嫡成功,别说青史了,只怕史册中的记载都不会太多。或许,也就寥寥数笔诸如“魏阭,大魏宁康帝第三子,曾与某某帝(大皇子的皇帝尊号)夺嫡,失败身死”,如斯而已。
如此说来,他一个皇帝,竟连个臣子都不如。所以,不论成功和失败,自己也要轰轰烈烈的干下几件事来,哪怕最后留下不尽是好的名声,也比无人问津的好。泓
而贾琏面对三皇子的恭维,立马谦逊道:“三殿下过誉了,为臣者能够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尽忠,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至于能否名留青史,倒不太在臣的考虑之内。”
“哈哈哈,镇远侯高风亮节,尽显人臣气度。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忙着寻章摘句,干着些皓首穷经之事,却总想着青史留名,哈哈。”
太子也凑了过来。
三皇子便瞧着他,忽然道:“大皇兄说的不错。方才臣弟也说了,镇远侯不但是我大魏的能臣,还是忠臣,而且还是敢于直谏,不畏强权的忠臣。”
说着,三皇子看着贾琏,赞许道:“上次宗室子弟非议朝政,毁谤君父,若非镇远侯刚毅,坚持将他们交给父皇发落,只怕他们就逃过责罚了。直到如今,那些不孝子弟还在太庙反省,这一切,都是镇远侯的功劳,本王对此也十分钦佩,心想换做别的臣子,自是做不到如此忠直的。”
三皇子的话,令贾琏眼神一眯,自然明白,这是在给他在太子心里上眼药。
太子也是神色微变。宗室子弟非议朝政那件事,确实让他焦头烂额了好一段时间,甚至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宁康帝心里对他的气消没消。认真算起来,这个麻烦,确实贾琏给他带来的……泓
贾琏都不用看太子的神色,就知道太子心里对他多少有些芥蒂。毕竟,当初他和魏显的矛盾,太子是出面化解过的,但他还是将以魏显等人为首的一干宗室子弟抓了起来,算起来确实是没有考虑到太子的颜面……
“三殿下谬赞。不说当日之事有四殿下在场,臣只是奉命行事,就算当时只有臣一人,或者是别的朝臣在,只怕结果也会一样的。
为臣者,以忠君为先,这是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也就是太子殿下当日不在,他若是在的话,想必都不用请示陛下,太子殿下自会亲自处置那些人,而且是重重的惩戒。如此算来,倒是那些宗室子弟好运,遇到的是好说话的四殿下。”
旁边,四皇子听着兄长们打哑谜,尽管不大听得明白,但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本王我,在贾琏心里,真的是很好说话的吗?嗯,大概是这样的,本王本来就是个善于纳谏,听话如水流的人。
太子此时也反应过来,不能着三皇子的算计,因此沉声道:“镇远侯说的不错,当日若是吾在场的话,定要叫那起子混账褪下一层皮来才解恨,如今只叫他们在太庙反省,确实是便宜他们了!”
三皇子微微一笑,转身退开去了。
见三皇子退避,太子也只勉励了一句作罢。倒是昭阳公主,在两位兄长的注意力不在之后,才悄悄对贾琏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夸奖他研制出了新炮,还是表扬他在两个皇子的夹攻之中,未落败局。泓
贾琏等人甚至都没注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前方的宁康帝有意放缓了脚步。
来到龙台之上,各自归位,宁康帝招贾琏近前:“朕之前偶然听闻,你家祖上,于海事也颇有建树?”
“回陛下,谈不上建树。只不过当初曾祖在世时,太祖爷厚待,在其年迈不能上战场之后,给的荣养职位,当时主要就是在两淮、两浙之地,修建海防,修理海塘,兼造船只。
后来曾祖辞世,我家也就逐渐淡出了海事。”
宁康帝闻言沉吟了一下,“朕之前听你说,那些红夷之所以能够从远在万里之外的极西,抵达我大魏海境作乱,所倚仗的,就是坚船利炮。还说,这火炮若是能够搭载在大船之上,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势,此话可是当真。”
贾琏听说宁康帝言外之意,心内有些按捺不住喜意,立马道:“回陛下,正是如此。火炮虽然威力巨大,远胜寻常的军用武器,但是其不但体型巨大,而且还异常的沉重。在陆战之中,搬移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但若是将之安置到船上,则方便许多。天下只有有水域连通的地方,尽可去得。”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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