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当处以极刑。」
裘良:「……」
早就骂官兵,骂贾琏骂的累了的宗室子弟们,看裘良是来救他们的,立马又嚷嚷起来。
「裘大人救命啊,我们都是被污蔑的。」
「正是,还请裘大人救救我等,这贾琏与我有仇,所以故意陷害我等。我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诋毁陛下啊,还请裘大人出手相救,日后晚辈与整个端王府,定当厚礼相报。」
裘良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端王世子,心里对贾琏更是佩服的紧。
看了一眼围在外面瞧热闹稀奇的老百姓,裘良打马上前,至贾琏身边低语道:「世侄何必如此执拗,你我都是臣子,管他们皇家的事情做什么。….
这些宗室子弟,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陛下对我等来说,是主上,我等自当敬畏,但是对他们而言,陛下除了是天子,还是他们的长辈,他们对长辈发几句恼骚,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相信贤侄的为人,定不会无的放失。但是,咱们真的犯不着,贤侄想想,要是你前头把人一抓,后面他们的长辈在陛下面前求个情,陛下心一软,大概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到时候贤侄夹在中间,平白得罪了人还不落好,何苦来斋?
听世叔一句劝,放了他们吧,对你,对我都好……」
贾琏笑道:「世叔此来,应该是受人之托吧?」
从他抓人到现在,不过一刻钟左右,裘良就带兵赶到了,不用说,定然是有人去报信才有可能。
裘良眼睛一眯,看贾琏似乎有点执迷不悟,倒也不掩饰,仍旧低声道:「既然贤侄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我正是接到忠顺王府的命令而来。
贤侄或许还不知道,这些人中,有一个正是忠顺王爷的公子!贤侄也是出身勋门,应该知道,咱们勋贵,是不论如何也得罪不起忠顺王府的。
贤侄又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将家族的命运和前程压上……
更何况,你还把端王世子又给抓了,你这是嫌你把端王府得罪的还不够深啊!」
「世叔说的也是。」
贾琏明白裘良之意。忠顺王不单是宁康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且还掌
管着宗室和勋戚的命脉——宗人府。
尽管忠顺王还不是宗令,但是在肃亲王年老不理事之后,宗顺王便是宗人府实际的掌权人。
可以说,不论宗室还是勋戚,但凡要想日子过得顺,就别得罪宗人府,得罪忠顺王。
所以,若是今日没有四皇子在,单是他一个人撞见这些人,他说不定还真不会理会。
「但是……」
「裘大人还是请回吧,恕本官不能从命。」
贾琏打马退后一步,抱拳执礼。
裘良看贾琏突然与其划清界限,不知道贾琏哪根筋搭错了,正要再劝,却闻贾琏身后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裘良是吧?你带兵到这儿来,是想要包庇这些辱骂我父皇的不孝子弟吗?」
裘良睁眼望去。作为中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论地位裘良是高于其他四家指挥使的,因为他掌管的范围,就是皇城外围,平日里与皇家打交道最多。
他当然认得四皇子,因此连忙上前见礼。
「本王问你,就是你想要包庇这些不孝子吗?」
「呃,殿下误会了,卑职并无此意。」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就走开。否则,本王就连你一块抓起来!」
听着四皇子蛮横直接的话,裘良心里总算是明白贾琏为什么敢抓这些宗室子弟了。
心里盘算,自己官、爵低微,哪怕四皇子没有实权,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况且今日这件事,还牵扯到宁康帝,帮忙可以,但是把自己搭进去,那就太不值了。….
反正有四皇子在,自己在忠顺王府跟前也有了交代,因此转身对着自己带来的官兵一挥手。
见拦路的人走开,四皇子这才满意,撂下一句「算你识相」,然后就不理会裘良,上前与喋喋不休的魏显小儿吵嘴去了。
裘良见状,对贾琏摇头道:「贤侄,好自为之。」
「多谢世叔提醒。」
于是裘良也不多说什么,让开道路,让贾琏等人离去。
……
大明宫南书房,宁康帝刚好正在召见忠顺王。
「你真的不去?」
宁康帝看着跪在地上,一个劲哭惨的忠顺王,心里有些生气,也有些失望。
「回禀皇兄,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啊。皇兄又不是不知道,宗室那些人,哪一个是好缠的?我辈分又低,又不服众,这些年为了帮皇兄你管好宗人府,我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赔了多少笑脸。
如今好端端的,又要让他们交税,还要我派人去清理他们名下的田庄地亩,那些人还不把我给吃咯!
别的不说,就父皇的那几个兄弟,咱们的几个皇叔,要是他们知道我的去意,只怕把我打将出来。
所以,皇兄真要我去劝说他们,还不如把小弟这个副宗令的位置给免了好了……」
忠顺王哭诉着,反正就是我不去。
宁康帝岂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第一,去劝说宗室那些人按照税法(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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