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朝廷打算向宗室、勋戚征税了?”贾琏有些诧异,昭阳公主经常出入宫闱,能够提前知道一些消息也是正常。这不正是他给其银钱组建势力的原因么。
“虽不一定直接征税,但是设法防止继续肆意兼并天下土地是一定的了。”
贾琏一听就知道这必然是宁康帝想要做成的功绩了,只是,此事牵连何其之广,要想有所成效,其中的阻力可想而知。
说实话,贾琏是不想现在的宁康帝干这件事的,因为风险太大。要做,也最好等太上皇驾崩之后,再做不迟。
不过口中,贾琏还是回道:“此事若是能有成效,于国于社稷都是一件好事。”
昭阳公主闻言笑看着贾琏:“哦,二郎竟也是希望此事能成?我听说,贾家两府名下的良田,数以千顷,二郎就不担心因此受到影响?”
贾琏微微一笑,“事关江山社稷大事,我又怎么会在乎一家一人之得失,青染未免小看于我。”
贾家两府确实有田地二三十万亩,这些田地,有些是开国时太祖赏赐,有的是后面几代当家人积攒。看起来虽然多,但是放在贾家这等勋门中,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并不夸张。
而且,宁康帝和朝中大臣,只要还有一丝清醒,就不大可能真对宗室、勋戚、读书人这几股天底下最强大的势力大刀阔斧。想来就算要为新政做表率,最后也不过是对这些人象征性的征收一二罢了。
而荣国府那么多田地,每年的进益全加起来也不过二三万两银子罢了,即便朝廷想要加征二三成,也不过才数千两银子而已……
数千两银子,自然不放在他的眼里。
况且贾琏深信,此事不会轻易达成,说不定就这数千两银子,朝廷也不过是这里收了,那里找补回来。朝中说话的人,都是以上几类人,岂有自己人亏待自己的说法?
因此贾琏自然毫无担心的必要。
昭阳公主当然也不是真担心贾琏会在乎一点田庄地亩的得失,毕竟当初贾琏交给她五十万的银票,每一张可都是真金白银!
但是听到贾琏如此说,还是感到深深的高兴。她静静卧在贾琏怀中,一边享受情郎怀抱的温馨,一边眼眸转动,似在思索着什么。
忽觉得贾琏将她抱了起来,“这些国家大事先不忙说,天要暗了,青染还是想想,怎么将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进行宫藏起来为妙。”
听到贾琏的调侃,昭阳公主锤了贾琏胸膛一下,然后笑道:“方才不过是与二郎玩笑,二郎还当真了,我也是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城的。
我虽然比先时自由,但若是太过随性,传到太后的耳中,她也是要骂我的,我可不想挨骂。”
昭阳公主貌似诚恳的说道,实则,她先前确实是有意试探贾琏一二。若是贾琏表现出推诿,她只怕还当真要将贾琏拘过去陪她一晚,而今贾琏这般良好的表现,她倒也无执念了。
来日方长,二人如今想见面尽容易的,又何必争一朝一夕,徒给彼此增添麻烦。
“当真不要?”贾琏有些意外的模样。
“当真不用,二郎要是有心,就将我抱到马上好了……”
确定昭阳公主并非违心,贾琏这才将其拦腰抱起,走到几个牵马坠蹬的侍女旁边,也不管她们各异的模样,将身子轻盈的昭阳公主扶上马,然后当着她们的面,勾住昭阳公主的身子,又是一个深吻。
“路上小心。”
昭阳公主嗔视贾琏一眼,而后扫向几名侍女,她们顿时不敢再偷笑,一个个连忙翻身上马,在昭阳公主一声驾驭声中,追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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