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红了。
看了秦可卿一眼,有些犹豫道:“可是,我等会儿还要给临淄伯府还有镇国公府等几家准备节礼,要不改日吧……”
凤姐儿这话一说,秦可卿立马露出泫然欲泣之态,有些难过的低下头道:“我知道,我不像婶子这么能干,家里的事情,都是婆婆一个人操持了,平时我都是一个人闲着无聊,最高兴的时候,也就是过来找婶子说话的时候了。
谁知道,如今连婶子也嫌着我了,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秦可卿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凤姐儿哪里经得住这个,本来正想要和平儿交代什么的她一时也忘了,连忙拉过秦可卿的手臂,讨好道:“好了好了,瞧你说的这么委屈巴巴的,我什么时候嫌着你了,真是的。”
“婶子口里说不嫌我,心内定是嫌弃我了。要不然,这些日子,婶婶怎么都不过去找我了?
我知道了,定是因为叔叔回来了,有人给婶婶排忧解闷,所以婶子就不需要我了,自然就不会来找我了。”
凤姐儿被秦可卿说的老脸绯红,狠狠的剜了秦可卿一眼,笑骂道:“不就是按穴位嘛,我依你就是了,真是的,瞧你说的这些没良心的话。
正好,他们爷们家外头吃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娘儿们正好一起好好说话解闷。”
说着,凤姐儿还刻意吩咐平儿几句,让她自己个儿把外头的事情料理一下,以显示她之前真的是有事,并不是刻意推托。
秦可卿也不计较这些,只听到凤姐儿答应,她就高兴了。
待闲杂丫鬟出去之后,她就拉着凤姐儿高高兴兴的来到里间。
只看见贾琏和凤姐儿的床榻,她就忍不住的躁动,心里幻想着在这张床上,贾琏是如何对待凤姐儿的,与对待她的方式,有何不一样的地方没有……
……
薛蟠的生日宴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薛蟠也没有违背他邀请贾琏时候的诺言,当真没请几个人。
贾府的人,薛蟠就请了他和贾宝玉两个,旁的客人就只有冯紫英、卫若兰二人。
这二人都算是贾府的世交之弟,薛蟠来到贾家之后,也就认识上了。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将门之后,性格也洒脱,大家门户也相当,一来二去,与薛蟠、贾宝玉等人也是兄弟相称。
另外,陪客者,有锦香院的头牌,一个名唤“云儿”的艺伎,以及一个艺名“琪官”的戏子。
那艺伎且不用细说,只说这个琪官,传闻乃是京中各大班的名角儿,驰名天下。
大抵就当相当于那些百金难求一见的名妓一般。
有此二人作陪,薛蟠自认为有面子的很,席上是高谈阔论的。
“唉,本来我还请了柳二郎的。只是他听说我还请了琏二哥,死活推托不来。”
酒喝了半杯,薛蟠忽然叹息一声。
其实他生日,最想请的就是柳湘莲了。不单单因为柳湘莲那极致的人品,最重要的是,他和柳湘莲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属于很有交情、爱恨纠葛的那种关系。
冯紫英闻言笑道:“如今二郎他在琏二哥帐下效力,有此忌讳也是应当的。
等明儿,你再单独请他吃一回酒,也就是了。”
“也只好如此了。”
薛蟠应了一声,举杯请众人同饮。
一旁的贾琏只是笑着没说话。
柳湘莲是很懂规矩的,以前大家虽然身份地位有差别,但是以朋友论交,自然不用忌讳。
如今柳湘莲在他帐下效力,他就是其东主,这个时候柳湘莲再与贾琏的亲戚朋友交往,就要有分寸了。
就比如,薛蟠过生,同时请他和柳湘莲入席,以二人上下级的关系,自然多有不便,索性直接推托不来了。
虽然贾琏并不在乎这个,但是柳湘莲自己却在注意这些小问题,于细节处,可见其是否堪当重用。
“小生蒋玉菡,对镇远侯爷的威名仰慕已久,今日得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我敬侯爷一杯。”
细声细语的男音响起,兼有香风袭来。
贾琏回头一瞧,才发现是那琪官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恭敬的捧杯敬酒。
其他人见状,都呵呵直笑起来,即便是贾宝玉,都是一脸的坏笑之意。
以琪官的“咖位”,竟然主动向贾琏示好。圈内人都明白,这种情况下,只要贾琏有心,略施手段,大概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琏二哥哥,人家敬你酒呢,你快喝啊。”
贾宝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其实,以薛蟠的本事,大概是请不到琪官来陪席的。今日之所以能够请来,大多还是借了贾宝玉的光。
而贾宝玉为何能够接触到琪官这等名角儿,其中又得益于北静王水溶……
这其中的关系一两句也说不大清,总而言之,才十三四岁的贾宝玉,已经是正式接触这个圈子了,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品相”,多半能够在其中混的风生水起,前途大有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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