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淸倌儿。
并且,那些盐商们大概也是这么和贾琏保证的。
此番却闹出这件事,要是贾琏因此生气,降罪于其身后的盐商家族,岂非使得才刚安稳下来的扬州城,再生风波。
其中利害,可不是她们几个小小的花魁娘子可以承担的。
虽然身在风月之地,她们也能理解对方。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事情发生,难免会降低她们所有人在贾琏心目中的分量。
万一要是贾琏因此对她们所有人产生误会,那她们这段时间来的这么多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因此,许多人都不免拿生气和鄙夷的目光看向她,这越发让那美人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不是清白之身?这么说,你之前有过别的男人?”
贾琏面无表情的问道,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美人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样子,甚是招人心疼。
她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贾琏的仁慈,因此回道:“是奴婢不知廉耻,已将身子许给旁人,却没有告知楼中。所以,大人若是生气,尽管责罚奴婢一人,却不与楼中有何干系,也不与请奴婢前来献艺的人有何干系……”
此时一个美人不忍心,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姐姐的身子是给了当年的何大公子吧。”
美人身子一抖,没有否认。
看有瓜可以吃,众女忙追问。
那人便将她知道的原委说来。
原来此美人籍属松江府,二三年前松江有个才子,姓何字子义,原系寒门出身,与此美人相识,互为欣赏,后来那大才子捧着美人资助的银两上京复考,竟高中二甲前列。单听二人之间流传的那些故事,倒是一出典型的才子与佳人的佳话。
只是结局嘛,显而易见。
“当年我听人说起那何大公子高中,还为姐姐高兴过,以为姐姐慧眼识珠,谁知道,那何大公子却就此杳无音讯,而姐姐,却仍旧还是那怡香楼的花魁娘子。
可见,世间终归是薄情浪子多,有情有意者少。”
听着旁人叹息着将她的遭遇说来,美人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其他人见状,也就纷纷消去其他神色,转而同情的看着她。
与才子结交对她们花魁来说,是常事。但是轻易,她们是不会将身子交出去的。
除非,已经是认定了对方,决定堵上一把。
显然,赌输了的结局不单是白白浪费清白之身,就算重新做回万人追捧的花魁娘子,也难了。
像她这样的情况,若是老老实实将情况告知楼中还好,大不了挨一顿打。因为凭借她们这样的姿色,就算不是淸倌儿,也同样能为楼中带来很大的价值,只是不再值得花费大代价包装。
如她这般,隐瞒不报的,虽然暂时可以继续享受风光。风险就是,一旦有一天被真正的大人物瞧中,却发现已非清白之身,那感觉上当受骗的贵人,好说话的可不多。
不但自己前途未卜,生死难料,还容易连累背后的青楼。
这就是她此刻害怕的原因,也是大家同情她的原因。
贾琏看着原本春光艳丽,活色生香的花厅内,转瞬变成了这般幽苦的模样,心里有些无奈。
他就想赏舞听曲儿,看看美人,不想八卦吃瓜,他有错吗?
“你哭什么?难道你是想要本官帮你,将那负心薄幸的情郎,抓回来给你出气?”
听见贾琏这么问,美人一愣,连忙摇头。
“那你跪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做什么?还不起来。”
美人看贾琏面色转暖,有些不大敢相信,仔细瞅了贾琏几眼,才敢站起身来。
沈盼儿怕贾琏发怒,此时重新坐到贾琏身边,笑道:“她欺骗了大人,大人难道不生气?”
贾琏就手勾起她的下巴:“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生什么气?还是说,你也骗了我?”
“咯咯咯,奴家可不敢欺骗大人。大人要是不信,也来验一验奴家的身子,要是发现奴家骗了大人,奴家听凭大人发落……”
看着沈盼儿巧笑嫣然,自信十足的样子,贾琏摇了摇头,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中,还有谁和她一样的,现在说出来,本官不会追究尔等隐瞒的事情。
但若是现在不说,等被本官带到京城之后,本官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其他美人面色一变,互相看视一眼,最终一个怯生生的美人上前道:“还请大人恕罪,奴家也不是……奴家也是和梦云姐姐一样……”
“哦,你也献身给了某个大才子?”
“不,不是的……”
许是看贾琏当真无意责罚,也许是不敢欺瞒贾琏,此人最后红着脸,面色恨恨的道:“奴家是被少东家强迫的,只是少东家害怕被他父亲知道,所以威胁不让奴家说出去,等他将来掌管家族之后再纳奴家回府。是以,奴家绝对不是存心欺瞒大人的。”
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些女子身上,是合情合理的,到底让贾琏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没说什么,让她们退下,只留了沈盼儿和顾青衣二人。
看贾琏瞧着她二人,沈盼儿没好气的一笑,投入贾琏怀中,而顾青衣则是淡然的表情,坐在边上的古琴之后,旁若无人的弹奏起来。
“大人真的不生她俩的气?”
沈盼儿拿了一块点心,喂到贾琏嘴边,一边在贾琏怀中扭捏娇笑,似乎想要用她的娇躯玉体,来彻底打消贾琏的不痛(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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