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说出来,本官一定让你回去继续做你的第一花魁娘子。你若是一直不说,万一哪一天本官忍不住将你收房了,那你可就追悔莫及了哦。”
贾琏笑说着,食指轻轻在美人那光洁无暇的脸蛋上划了一下,翻身下了榻,只留下美人摸着脸,又羞又呆的坐在榻上。
要说昨晚陪着贾琏吃酒的一众美人,谁心中最复杂,大概非她顾青衣不可了。
要知道除了几个新晋的花魁女娘之外,其他人中,就算是名气最大的沈盼儿等二三人,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而已。
作为蝉联两届花魁大赛第一花魁的她,昨夜却远远没有在贾琏这里,得到她应得的重视。
反倒是,沈盼儿俨然以“女主人公”自居。她想了许久,觉得不甚明白。
若说贾琏不喜欢她还说得过去,可是从贾琏的言语,和偶尔看向她的眼神,她都看得出来,贾琏确有对她的欣赏之意。却如何昨夜只将她当做一个普通艺伎对待?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贾琏一句特别的夸赞,总算令她找回一些自信。谁知贾琏话锋一转,竟又隐隐表露出冷漠。
说她对他不假辞色?难道是指自己不够听话,对他不够热情?
也是,她确实比不得沈盼儿对他热情。想起沈盼儿,顾青衣现在还觉得可恨,昨夜就是她窜前窜后,撺掇大家搞了那么些名堂出来,反倒是贾琏并没有表现什么急色,以致于最后倒像是她们这些平时自命清高的花魁女娘们,轮番勾引他似的。
这也是酒醒之后,她们觉得羞耻难当的原因。倒也是,以贾琏的品貌、身份还有偌大的声名,对她们这些花魁女娘们的诱惑力是致命的,哪怕她们个个都很优秀,却还是掩盖不了她们只是风尘女子,是下九流的事实。
若是一旦能够被贾琏选在身边随侍,不说终身有了依靠,就说万一将来能够给他诞下一儿半女,从此阶级就能够发生飞跃性质的变迁。
有太多太多的原因,让她们对贾琏觉得难以抗拒。所以,没吃酒之前她们还能端着矜持的态度,但是一旦吃了酒,心思活跃起来,就顾不得太多了,一夜之间投怀送抱者不知凡几。
只有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优雅与矜持,若非最后被那些嫉妒她的姐妹们强行灌醉,她绝对不会做出丝毫越矩之事的。
她甚至以为,自己这样自尊自爱能够得到贾琏的尊敬和另眼相待。
谁知道,在他眼里,这样的自己,反而像是一文不值的样子!他说不喜欢对他不假辞色的自己,就是责怪她不够听话的意思,让自己回去继续做花魁,就是骂她天生做艺伎的命!
她是这么理解的。
呜呜,命好苦,好想哭……
贾琏哪里知道随便几句话,就让美人近乎梦想破灭!
其实他只是觉得,这些花魁本就命不好,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不想带走就罢,大家你情我愿的邂逅一场也算是美丽的际遇,彼此互无损失。但要是想要弄走唯自己一人所有,就得对她们的余生有个良好的安排
比如这个顾青衣,他面上没说,心里实则是愿意带走的。但是这个女子身上有些傲气,说是自尊也好,这是优点,但若是随时保持高强度的自尊,带回家也是个麻烦。
贾琏做的,就是不让她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太大的期望。简言之,就是压一压她的傲气。
就比如之所以没多考虑就决定将沈盼儿带回京城,除了其本身色艺绝佳,有几分秦可卿的风情万种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看她自己定位清晰,收了她之后不会给自己生事。
于是不理睬一副委屈模样的顾青衣,待众美人协力帮他将衣裳穿好的时候,忽然问沈盼儿:“昨夜听你们说,你们如今都住在周家庄园,就是我第一件看见你的那个周家庄园?”
“是的呢,在大人没有离开扬州之前,我们都会住在那里,以便能够随时给大人献艺。当然,大人要是愿意带我们回行辕,也是可以的呢……”
沈盼儿轻声笑道。得到贾琏带她走的承诺之后,她在贾琏面前越发轻松随意了。
贾琏则是自顾从身上找到那份刚刚得到的房契,放到沈盼儿手中,说道:“去行辕就罢了,衙门内事多杂乱,不适合你们住进去。这是那座庄园的房、地契,还有庄园中仆人的名录,你收好了,从今日开始,那座庄园我就交给你来打理,你们每日要吃什么,要用什么,只管吩咐他们去弄。周家银子多的是,你们不用替他们省钱。”
“大人,这……”
沈盼儿一时都愣住了,想要说什么,贾琏却将她的手合上,拍了拍,打断道:“好了,等会你们吃了饭,就一起回去吧,本官会留下一队官兵护送你们。”
嘱咐完这一句,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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