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也就罢了,可如今公子恐怕…
想到此处,丁坚也不管包袱了,抓起身旁的陈安晏,准备直奔停在闻潮路边的马车。
丁坚心道:“来人若是敌非友,一会动起手来,以公子的身手恐怕根本跑不远。可若是先将公子送上马车,我再以命相搏,那公子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丁坚这一动倒是吓了薛启堂一跳,他不懂武功,所谓无知者无畏,所以他对那男子倒是没什么畏惧感。
眼见丁坚突然动身,薛启堂大奇,正要说话,却听到隔壁二号亭传来了一声怒喝。
“原来是你!”说话间还有数人动手的声音,很快便传出一声闷哼,二号亭又安静了下来。
本来丁坚抓着陈安晏就要破门而出了,听到隔壁的呵斥声身形一顿,从窗口朝那边看了过去,只是二号亭窗户正掩着,里面是何情形却是看不清楚。
被抓在手里的陈安晏倒是一脸淡定,只是心里有些无奈。丁坚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叮嘱:“若是哪一天我抓着您跑的时候,必定是有险情,您不要抗拒也不要急着发问,我一定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可当陈安晏问及是有何人想要害他之时,丁坚总是又避而不答。
其实总共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一个人影便从露台窜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那艘小舟的主人,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
丁坚此时已在门口,可他知道这人在此,自己恐怕很难再将陈安晏送至马车上了,便转身将他护在身后,又打了个手势,要他寻着机会便跑。眼睛撇到了还在露台上的薛启堂,心中十分恼怒,心想要不是此人在这东拉西扯半天,此时两人应该已经离去多时,况且此人也没把握治好公子的病。
想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不过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如何应对这个绝世高手才是当务之急。
一时间亭内数人都未出声,气氛也有些微妙。三人都瞧着那中年男子,只是他的斗笠较大,三人也瞧不真切那男子的脸。
数息之后,倒是陈安晏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站在丁坚身后,探出半个头道:“不知这位大侠有何见教?”
丁坚也未阻止,他已经在暗地里摸出了几枚抹了剧毒的暗器,只待那男子有所动作便会出手。
只是那名男子并未答话,反倒是将斗笠缓缓取了下来。
三人这才看清,这男子眼睛不大,眉毛倒是颇为浓密,鼻梁高挺,嘴巴外面一圈却是冒着有些杂乱的胡渣。不知是不是背对露台的缘故,整张脸瞧上去显得稍稍黑了些。
在他取下斗笠之后,几人才发现,这男子进来之后似乎一直就在盯着陈安晏。
丁坚见状忌惮之色更甚,恨不得背生双翅立马带着陈安晏离开。
又是数息沉默之后,这男子轻声问道:“你有病?”
“你才有病。”陈安晏在后面不甘示弱,吓得丁坚想拔腿就跑,下意识的连吞几次口水。
这男子却是瞧都没瞧丁坚,反倒是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顺手将斗笠靠在一旁,右手搁在桌上,指尖在桌面敲了几下后道:“我没病,而你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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