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你出国留学,总归是要些好意头。这是我在榮毫斋买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韩天赐身边站了一圈儿韩家人,尤以韩老太太为首。这群人看着张宝顺怎么都不顺眼,里里外外都得挑剔一遍。
那大伯娘首先开口说道:“诶呦,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我们天赐可是要去欧洲留学的,那边儿什么洋玩意儿没有,还缺得了你这一支钢笔。”说完又小声嘟嘟囔囔地嘀咕了一句,“当真是从乡下老家来的,没一点儿见识。”
韩天赐:“大娘,可别这么说,这是华卿的一番心意。”他又对张宝顺说道:“华卿,大娘的话你别当真,这礼物我收下了。”
张宝顺可不会跟韩家大伯娘一般见识,虽说跟松江比,唐城没那么开放先进,但怎么也算不得是乡下,再说,不说他是唐城来的,就韩家这一大帮子人不也是沾了韩守义的光背井离乡来到了松江,这才几年就这么背祖忘宗了。张宝顺是着实有些看不起他们。
随意寒暄之后,轮船启程的汽笛声响起,李送熹还有韩天赐他们要登船了。登了船,韩天赐直接进了船舱,李送熹站在甲板上冲他们挥着手绢,张宝顺觉得她看到了他,也回以微笑。
船开出去看不到人影,李送熹才回到自己的船舱打开张宝顺送她的礼物盒子,是个女士怀表,背面刻着两句诗:“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李送熹轻笑,大哥不是说他不学无术吗?她瞧着倒也不像,莫不是张宝顺的那些心思全都用到了追女孩子上?
若说李送熹有多喜欢张宝顺,那倒也不是,总归就是觉得张宝顺和她眼缘,想同他亲近些罢了,但她这一走少说得两年,两年后又是什么光景,谁也说不清楚。尤其是现在,世道乱得很,青帮又不是什么明面上的正经行当,要想这么顺遂的生存下去,少不得有几分艰辛。
这些事,李送熹看得明白,其他人也看的明白。就说她爹李鸿渐和她哥哥李觉道,从当年军阀混战就觉出了几分苗头,因此硬是压着手里的那帮子弟兄,做起了正经的买卖生意。在李鸿渐看来,他漂泊了半生,自己的儿女不能再和他一样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当初那么拼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他的两个孩子不必仰人鼻息,不必担惊受怕,若是一朝回去,这才是让他不安稳。
李觉道也懂得他爹是怎么个想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明白,自家小妹和张宝顺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不凑巧,这边李送熹刚走,李鸿渐就让李觉道把张宝顺叫了过来。韩守义心底一沉,微微有些不安,赵舒童立马紧张了起来,韩守义轻拍她的手稍作安抚,其实他心里也跟着没底。
张宝顺走到李鸿渐面前,“鸿叔,您有什么吩咐?”
李鸿渐笑道:“你叫我鸿叔?跟着谁叫的?你姐夫和你姐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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