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血压稳住了,这个病得长期吃药,这瓶药你们拿着,吃完了就来开。”医生用平车把姥姥推出来,又把家属叫到一旁交代病情。
“行,记住了,那没有出血吧?”大舅母还惦记着。
“脑出血倒是没有,不过好像是有个占位性病变,我们的设备不行,看不清楚,你们最好领病人去大医院查一下。”
“啥是占位性病变?”
“……”
等医生解释清楚,得知老伴脑袋里有个瘤子,可能是恶病之后,姥爷又要哭。
二舅舅赶紧把他拦住,“爹呀,娘病了,家里全靠你拿事,医生不是说了么?这事不能让娘知道,你要瞒着她,就不能哭丧着脸,你得笑。”
姥爷扯着嘴角很勉强,“你娘有病,我笑不出来。”
老两口生了五个孩子,感情深着呢。
“你再练练,你要笑,我娘才能心情好,才能跟着你去大医院检查。”
“这样?”姥爷笑了一个,很难看。
练习了一阵之后,好歹自然些了,姥爷这才来到病床前,结果发现,姥姥已经准备出院了。
“我头不晕,我没事了,别花这个钱。”
“多住几天,再查查?”
“不住,有这个钱,割二斤肉吃不好?”
姥爷拿姥姥没办法,询问过医生,说不要劳累,不要生气,就可以出院。
大家这才放心。
闹腾了半天,往家走的时候,天都黑了。
二舅舅慢慢骑着车,其他人跟着,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家。
快进院子的时候,大舅母突然想起一件事,“妮儿啊,今天事太乱,都忘了问你,副馆长给你的信封里,到底装的是啥啊?”
元妮也想起来了,“应该是钱,我把信封放五斗柜上了,回去就看。”
一想到信封里都是钱,大家伙又兴奋起来,连姥姥也操心着,“妮儿啊,钱是你的,不过你得请大家伙吃顿肉。”
“行。”
元妮痛快答应。
院子里黑灯瞎火,大家摸进堂屋,点着油灯,就朝着五斗柜上看去。
元妮一把摸出个信封,“还在……”
信封还在,可里边只有一张大团结,元妮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不应该呀,她当时摸过信封的厚度,从厚度来判断,最少能有两三千,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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